”
见硬汉形象的伊达班长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甚至笑容傻里傻气的,大家会心一笑,留出空间给这对小情侣说话。
降谷零把贝斯包背到身上,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看到绮月走过来,他正要开口,对方已然从他身边走过。
被无视的降谷零苦笑着摸摸鼻子,想着他该怎么道歉才好,不想,一回头却看到黑发少女很自然地从他的行李箱里抽出一件黑色衬衫,随手系在了自己的腰上。
长长的男士衬衫遮住了少女裸/露的腰肢和肚脐,只有一双长腿还若隐若现。
降谷零:“…………”呆住了。
“干嘛?还不走?”绮月再次面无表情地走过他的身边。
“啊?哦,哦!这就来……”
头脑发懵的金发青年磕磕巴巴道,下意识得像条尾巴一样跟在绮月身后。
等反应过来后,他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看向勒出少女纤细腰线的衬衫,以及下面白皙笔直的长腿,一股莫名的燥热涌上耳和脸。
糟糕。
这怎么比刚才还让他受不了。
降谷零无力地捂住脸,一身古铜的肤色,耳尖却红得宛如滴血。
绵星绮月拿衬衫的动作很快,出门的时候大家都在忙着收拾东西,也没有注意她。
降谷零的衬衫又普普通通,衣服系在腰上也看不出男款女款,就连樱井理莎看到了,也只觉得是绮月自己本来就准备的装扮。
一行八个人的队伍,只有绮月和降谷零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还有一个认出了幼驯染衣服、却忍着不问的诸伏景光。
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中浮现,在两个人之间隐蔽地发酵着。
绮月走在路上反省自己,是冲动了。
降谷零对她那样坦诚,又只是一件小事,她没必要跟他杠;但她自觉要是真听降谷零的换了衣服,就好像对他低头了一样。
思来想去,就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但她现在的感觉就是,嗯,感觉这衬衫烫手……烫腰。
后面的视线也烫人。
*
乐队比赛现场。
跟其他队伍或紧张或激动相比,绮月他们就显得轻松多了。
本来就是来玩儿的,当然是开心就好。
大家像平日一样聊着天,直到快要他们上台的时候,萩原研二才起头打劲加油。
“话说我们乐队的名字叫什么?”绮月迷惑问道,“之前有说过这个问题吗?”
“啊,”伊达航笑道,“其实我们去邀请你和樱井的时候,萩原就已经报好名了,所以……”
“就直接沿用了班旗的名字,”诸伏景光半是无奈地道,“[樱花烂漫]。”
“挺好听的,诸伏!别不好意思!”松田阵平嘻笑着一拍同期的肩膀,伸出手背,“来吧,樱花烂漫乐队!”
大家看看彼此,笑闹着依次搭上手,“加油!!!”
舞台灯光晃眼。
热情喧闹的现场轻易勾起内心的肆意和张扬。
娜塔莉挥舞着荧光棒在台下大叫着伊达班长的名字,兴奋得脸扑扑红。
前奏后,樱井理莎的声音轻柔响起。
[耳朵像你在对着说话一样发痒]
[所以你还在这儿吗?说句话吧。]
……
萩原研二随之跟上,低沉温柔的嗓音含着淡淡的伤感。
[不要嘛,不想让你走,你要骗我吗?]
[说好的不离开呢?我会恨你的。]
……
松田阵平。
[你送给我的香水,你曾笑那是离别的味道。]
[我以为那是笑话,后来发现原来我是笑话。]
……
伊达航。
[戒指你丢了,玫瑰你丢了,那么爱你的我呢?]
[我已准备好镣/铐,让我再见你一次吧,一次就好。]
……
到她的部分了。
[我还没听过你说爱我,但我知道。]
[可你不要说出口,我已无路可退。]
……
降谷零。
[我要报复你,像每次你抛下我一样。]
[求我别放开,来爱我,主动拥抱我。]
……
绮月站在电子键盘后,熟练地切换着各种按键,听他们的曲调从轻柔到激烈、隐含忧伤到最后全力释放。
被萩原研二和樱井理莎改编过的歌词,仍然是情歌,但基调的伤感中还掺杂着一丝丝黑暗。
老实说,绮月压根没听懂他们这首歌要表达什么含义,但应该是成功的吧?
毕竟底下的女观众都听哭了。
“耶!!!第一!第一!”
樱井理莎大叫着抱住绮月蹦跶,“我们赢了!绮月我们是冠军!!!”
“好好好,”绮月忙扶住东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