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穿的鞋带着点低跟,就这样碾在匪徒的手背上,再就着这个姿势慢慢弯腰拾起地上的枪,体重加持的力量会全都压在鞋跟上,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也能让匪徒疼到失智打滚。
“啊啊啊啊!求、求你!!手手手啊啊啊要碎了!”
“绵星,”降谷零走过去轻轻拉住绮月的胳膊,提醒道,“警察快到了。”
“知道了。啧,吵死了。”绮月皱起眉,挪开脚,鞋跟冲着匪徒的颈动脉就踢过去,还在惨叫的人立马没了声音。
降谷零心一紧,发现匪徒只是晕过去之后,才松了口气,却又心惊绮月对力道的掌控程度。
他想说这样的做法有些过火,但目光触及少女纤细的身形,又改口:“记得不要在民众面前做这种事。”
绮月缓缓抬眼看向降谷零。
他说:“你是警察,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听。”
青年说得很认真严肃,就是与他一贯的正派作风不太一样……为什么?
绮月试探着问:“我以为,你会认为我这样的行为不该存在。”
降谷零很坦率地点头,道:“严格意义上讲,这伙劫匪还没有对民众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在他们已经失去行动力的情况下,的确不该……”他低头看了眼绮月的鞋,“动用私刑,或者公报私仇。”
”咳,“绮月干咳着,收了收脚,“但是?”
“但是在面对有危险可能的时候,比起一些过火的行为,自身安危更重要,尤其在没有武装力量的时候。”降谷零拿过她手里的枪,“比如刚才,如果这个劫匪抬手是要去够枪、或者是去抓你脚踝,情况就不一样了。”
“而且……”
“而且?”绮月感觉自己像是在挤牙膏一样,在挤降谷零的话,但是因为实在好奇一本正经的警校第一能说出什么话,于是就一句跟着一句地挤。
“而且你是我朋友。”
“……嗯?”
金发青年无奈地弯起嘴角,眼神微微避开绮月,似是不好意思,却又坦诚认真道:“遇到这种事,你想发泄情绪也是正常的,因为你是我朋友,又是女孩子,所以我也会有私心……”
“偏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