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里都说女人是柔骨刀,男儿是霸气剑,但那不过是被人臆测中的江湖。”
谭昭敏锐地察觉到,沈柔章看似是一个烈火如歌般的女侠,但更深层次的,因为幼年时的成长经历,她是一个完全的悲观主义者。但因为有剑的存在,她又富有生机,两项矛盾在她身上完美融合,才有了如今的悬水剑。
“你知道,我拒绝周恕之的理由是什么吗?”
谭昭有些如坐针毡了,因为他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托过于出众的听力,他敢笃定来人就是周少东家。
好家伙,你们就不能面对面讲清楚吗?找中间商实在没必要。
“我可以不听吗?”
沈柔章自顾自说着:“其实很简单,我本江湖儿女,既有勇气踏出后宅、步入江湖,就不可能再回头,你叫我回家相夫教子,不如一剑杀了我。”
身后的脚步停住了,很明显,对方听清楚了话语里的决绝。
谭昭看了一眼沈柔章怀里的小阿辞,心想在场四个人,也就这个小家伙睡得心安理得、无忧无虑了。所以,他该说
点什么来调节气氛呢?
系统:啥都别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所以,昨晚上人家逛完花灯节,你给你新任宿主做思想工作了?]
系统:才没有呢!少小瞧我!
[谁让你一直管人家叫男妲己的,你看看我这里,都被你刷屏了。]
系统:……我只是肯定了他的恋爱脑段位而已,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为你取一个。
[谢谢,大可不必。]
好可惜哦,它都想好怎么取了,比如男铁树,就很符合某个苟姓宿主的气质。
正是谭昭头脑风暴之时,背后的脚步声忽然快速传来,然后周恕之的声音直接响了起来:“柔章,我喜欢你,就会喜欢你的一切,我并不是想要自私地将你拘于后宅,你可以追求你的剑道,我也不是一天到位都要粘着你的。”
“这对你不公平,而且我对自己没有信心。”
大概是因为周恕之的出现,沈柔章的心情有了非常明显的起伏,趴在她怀里的阿辞动了动,虽然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睡意,却乖巧地伸手抱住娘亲:“娘,你怎么了?阿辞摸摸,摸摸就舒服了。”
“咦?这个和阿辞长得一样的叔叔又出现了,你是谁?”
周恕之张了张嘴,难得有些词穷,因为在没有沈柔章允许的情况下,他不可能直白地跟小孩说他是父亲,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父亲。
但小阿辞可聪明了,还没等两个大人组织完语言,他就语出惊人:“你是阿辞的爹爹吗?”
吃瓜看戏谭某人:……你俩,还比不上人小阿辞呢。
“不是吗?”阿辞歪着头,“大哥哥,我猜错了吗?”
谭昭看了一眼沈柔章,见对方轻轻点了点头,于是说:“没有哦,阿辞超聪明的,一下就猜对了呢。”
阿辞就好奇地仰头看向亲爹,嗯,跟他想象中的爹爹很像:“爹爹,为什么别人家的爹爹好早就出现了,你怎么现在才来见阿辞?是阿辞不讨人喜欢吗?”
这哪里是不讨人喜欢啊,简直是叫人喜欢死了。
周恕之瞬间丧失语言能力,一阵手舞足蹈,但很可惜,阿辞无法理解他的激动,甚至扭头跟他娘亲说小话:“娘,我爹爹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周恕之:……这可真是亲儿子啊。
被这么一气,他可算找回了自己的语言能力:“对不起,是爹爹来迟了,阿辞这么可爱,爹爹怎么可能会不喜欢阿辞!”
“真的吗?”
周恕之猛猛点头:“当然是真的。”
阿辞立刻追问:“那盛姨说,我爹爹是个负心汉,你是负心汉吗?”
这个问题就有些太超纲了,周恕之抿了抿嘴唇,露出了一个跟阿辞同样的表情:“小阿辞这么聪明,肯定知道爹爹不是,对不对?”
小阿辞可不吃这种糖衣炮弹,甚至很有自己的判断力:“盛姨说得果然没错,我爹爹是个花言巧语的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