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晨间卧室里, 健壮高大的男人一只手还搭在大门的镀金雕花的把手上,听见云焦前后没有任何缓冲的爆炸性发言,当即就维持这个动作, 以半转身的姿/势凝固在门前。
亚尔特深邃沉凉的祖母绿眼眸在无声的躁动震颤, 似乎心神都被这句话给摄住了。
两人无言对视了几秒。
云焦眨巴眨巴清澈炯亮的蓝眼睛,莞尔笑着走到亚尔特面前, 抬起素白腻理的小手,探向男人正正经经扣完每一颗衣扣的领口。
“怎么了?要我亲自给你tuo吗?”
携着一丝笑意的悦耳鹂鸟般的轻语像嗡鸣在山谷间的晨钟, 穿荡在起伏的山峦间,惊醒了沉睡的繁茂绿林。
亚尔特恍惚地往后退了半步,负伤的脊背撞上厚重的大门, 男人剑眉一蹙, 肌肉倏地绷紧。
“我很吓人吗, 你躲什么呀?撞疼了没?”
云焦看见亚尔特傻乎乎地避让, 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被这么一硌,不知道会有多疼。
少年无奈地移开手,把攥住亚尔特的胳膊,将人往自己身前拉了半步。
隔着轻薄tòu气的佣人服布料,云焦都能感受到男人肌肤的炙热温度, 像块正在灼灼燃烧的硬石头,附和着他小麦色的健康肤色,整个人仿佛是夏日最炙热的灼阳, 而气息中带着最淳浓的麦浪清香。
云焦微凉的掌心覆上去, 滚烫间如同要被融化的冰, 被男人炙烤得化在一团暖炉里。
少年被热乎乎的温度激了一下, 紧了紧手, 反倒更加贴合男人的手臂。
亚尔特懵懵的脑子混沌着驱动他恍惚地摇摇头, 讷讷开口:“不,不疼。”
伯爵每一次的主动靠近,都会引来男人局促的羞意,但主动方变成自己时,却恨不能独占他的小少爷。
云焦盯着亚尔特不知不觉间又飘起两团浅红的双颊,松开了手,圈握住掌心,男人的体温被锁在了方寸之间,乖巧地盘踞其中。
“没事就好。那你快把衣服tuo了吧。”
亚尔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抬起被云焦抓过的那只手,转正了身子,当着少爷的面,用粗砾但直长的手指紧张又快速地解开衣服的纽扣。
云焦一晃神的功夫,面前的男人就已经tuo掉了外面的小马甲,剩下那件单薄里衣也被解开敞着。
细微的布料摩擦声在云焦耳边响起,没了纽扣限制的上衣立刻簌簌垂坠在光滑的木地板上。
亚尔特精壮结实的上身完全展示在了云焦眼里。
线条流畅又漂亮的肌肉起伏匀称,似乎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磅礴力量,腹肌块垒分明,像是压制好的巧克力块。
只是肩背上面纵横缠绕着深深浅浅的鞭痕,有些没有绽开的鞭痕上了药水,那些被打破了皮的伤口则用纱布包裹了起来。
令人头晕目眩的伤口第一次暴露在云焦的视线中,简直是触目惊心,让人看了一眼都仿佛感受到了同样的苦楚。
除了这些新伤痕,亚尔特身//上还有一些浅淡的痕迹,应该是以前留下的旧伤痕。
云焦被亚尔特的伤势吓了一跳。男人的伤比他想象得还要重。
少年眉头蹙起,填满了忧虑的清蓝眸子直直地盯着男人伤痕累累的上半身,疏忽了亚尔特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移动着遒劲有力的手指搭在了腰带上。
“你去……”
云焦原本是想让亚尔特再去检查一下伤口,看有没有什么伤口撕裂了。男人在他面前未必说实话,直接去检查才最有效。
结果少年一回神,就听见又一声窸窸窣窣的布料的摩/擦音传来。
亚尔特的裤子也利落地掉在了地上。此时的男人全身//上下,仅还穿着一件黑色的里裤,同样结实强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