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罐零食包装袋还有一些不明包装袋,这里一堆,那里一堆的。
外面那个红头发的被拽得差点摔了一跤,回头就想找场子。
“喂!你这混蛋是不是想找……”
他刚朝中原中也伸出手,中原中也头都没回就抓住了他的手臂,毫不留情的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到了地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其他人一见自己人被打了,通通围过来要打他,中原中也冷哼了一声,还顺手先把包厢的门给关上了,一回身就把凑上来的人三两脚踹回去。
他走到被踹了一脚后就躲到别人后面的单怀毅面前,蹲下来拽住坐在地上眼眶微陷神色惊恐的单怀毅的衣领,“你……”
他正要问这个家伙事情,身后发出的动静让他不耐烦地往旁边一跳,然后起身就是一个回旋踢。被踢中的家伙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玻璃烟灰缸一下落在地上摔成了几瓣。
他索性先不管单怀毅,而是看向已经爬起来的其他几人,臭着脸问:“看样子你们是需要狠狠被打一顿,然后才能老实?”
他就是因为知道这样的一群人就是那种恃强凌弱的人,在把他们打怕之前根本不会好好说话,所以才一进来就没打算好好说话,而是先把人都打了一遍。
隔着一段距离围着中原中也的人面面相觑,交换了几个眼神后,忽然有人冲了上来。中原中也咋舌,反手抓住他挥过来的拳头,往旁边一甩,同时上身前倾一脚后踹,将从背后偷袭的人一脚踹倒。
“叮铃。”
两声惨叫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其间夹杂着紧贴碰撞声。
中原中也往后瞥了眼,挑眉道:“呦,还动刀了,可真敢啊。”
他冷笑了一声,决定不再留情了,直接动手把屋内所有人狠狠揍了一顿,中间有人悄悄地想爬去开门,也被中原中也一手抓住后衣领给拽了回来。屋内的两张桌子上盛酒到最后揍得每个人都鼻青脸肿了才罢手。
真是多亏他们选的这个好地方了,KTV的地方别的不行,但房间的隔音效果是肯定过关的。要换了个地方,没准他手都还没动两下,外面就有人进来问情况了。
他将之前那人掉落的小刀一刀扎在实木桌上,入木三分,然后挑着眉冷笑道:“现在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了?”
明明看上去应该是个来找叛逆的家人的乖小孩,但是动起手来比他们还混。七个人一脸恍惚地看着他。
有人恍惚记起他是来干什么的,慌慌张张地指着单怀毅,“是他!他就是你要找的单怀毅!你有什么事去找他!”
单怀毅注意到他看过来,吓得屁股又往后挪了一点,“对不起对不起别打我!你要问什么我都说!”
中原中也沉默了一下,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之前他觉得李泽是那种生活在和和美美的家庭里的孩子,但现在一看他的亲人里还有这种垃圾。
幸好阿泽跟这种家伙没什么来往,否则说不定哪一天他就会被这家伙坑得很惨。
……就像当初的他和被他当成亲人来看的羊。
“……那个封口袋里原本装的是什么?”
本来他是想来问单怀毅这两天都跑哪去了,为什么连联系都联系不上,但是在看到这一屋群魔乱舞后,他就什么都不用问了。
在中原中也这个问题问出来后,不只是单怀毅,所有人都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一个个像被掐住了喉咙,都不吱声。
一会儿后才有一个人谄媚地笑道:“那个……那是能让人快乐的东西……这位大哥,你要不要也试试?”
中原中也冷笑了一声:“毒品?”
“嗐,别说得那么难听嘛,那明明就是快乐……”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中原中也一脚磕在肩膀上踩了下去。
他最讨厌的东西之一就是这玩意了。当初森鸥外还没有接手港口黑手党,没有对横滨的势力进行打压和清洗的时候,他在擂钵街见过不少被这玩意操控的人。
有的人是为了弄到这玩意什么脏活都敢做,有的人手上攥着货源用这个操控他人,有的人明明不像沾上这玩意,却被人或欺骗或强迫地沾上了这玩意,从此背弃了自己所坚持的一切,活得生不如死……
羊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或能及时收入组织,他记得曾经在擂钵街有人为了控制别人给自己做事,甚至把那东西强行喂给小孩子……
连港口黑手党都禁止这东西在横滨出现,你还敢拿出来说?
中原中也略微按下心头的怒火,脚下更加用力,直直将他的肩膀踩到贴地,还跟着碾动不止,“哈?快乐?呵,我让你好好快乐。”
被踩的人一边呜咽一边道歉,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看得旁边其他虚有其表的家伙心惊胆战。
他踩着人拿出手机就拨了警局的号码,直接报警有人吸毒。挂了电话后又阴仄仄地把所有人扫视了一圈,威胁道:“被我发现谁有想跑的念头,我就把他的腿打折,听见没有?”
“是是是……”“听见了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