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
谢绝尘难掩震惊地看着她,当她是要拉着自己吃白食。
倾风面不改色,转身冲不远处的掌刑师叔招手:“师叔!”
掌刑师叔箭步走来,刚要问是怎么了,倾风抄过小贩手中包好的纸袋,带着鸟妖飞逃而去。
谢绝尘踯躅片许,也扭头就跑,不敢回看,与他们一道跑出百来步,确信师叔没有丢下脸面过来追赶他们,才停住脚步。
倾风将手里的东西拆了,递给鸟妖:“吃吧。”
“给我?”鸟妖愣愣地不敢接,“真的要给我吗?”
“吃你的吧!你到底要不要?”倾风作势收回,“我们两个午饭都才吃了几口,你不要算了!”
“我吃!”鸟妖匆忙抓起一个油糕往嘴里塞。
刑妖司给小妖们的伙食虽称不上多好,可也说不上差。只不过从后厨挑到西北峰,饭菜早就凉了。
而且鸟妖自小生在人境,日子过得颠沛流离。看惯了人情冷暖,鲜见真心。一张嘴看似热闹得紧,可真正能说上几句话的同样四海沦落的小妖,大家都是一般落魄,更从未有人愿意饿着肚子请他吃饭。
一口热乎的甜糕吃进嘴里,眼泪都要被烫出来。
谢绝尘难得做了一件坏事,浑身都有点不自在,但见鸟妖一扫先前沉郁,眯着眼睛不住冲他们傻笑,又有种说不出的熨帖。想着罢了。
倾风低笑了声,嘀咕说:“跟狐狸一个寒酸样儿。诶,早知道不是自己花钱,就该多买一只鸡,不然回去狐狸又要烦人。”
鸟妖擦了擦嘴,眉开眼笑,话也轻快起来:“唉,我本来是不想告诉你们的,可既然你们拿我当朋友,那我就勉强同你们透个风。”
鸟妖招招手,叫他们靠近来,待三人凑着脑袋,他才神秘兮兮地道:“有人在儒丹城附近,见到了一只早早传闻已死的大妖。”
死了就死了,没死就说明只是谣言,这哪里算得上秘密?
“哪个大妖啊?”倾风问,“然后呢?”
鸟妖郑重其事道:“儒丹城里闹鬼啊!”
倾风:“……”他这鸟嘴真是憋不出什么好话。
鸟妖见他二人神色鄙夷,羞恼道:“哼,不信就算了!”
“你这鸟妖居然还信鬼神?真是稀奇。果然好骗。”倾风说,“你还不如告诉我,你提到的那个男狐狸精在哪儿,要是离得近,说不定我能给他介绍个朋友。”
“也在儒丹城啊,不远不近吧,不过百来里路。你要是过去了,顺道帮我探探虚实,据说那是个很厉害的水妖!”鸟妖比划着道,“听说是有上古血脉的鱼,又听说是条水蛇,也可能是个蚌。反正早些年传说是能施展出妖域的大妖!”
倾风无所用心地“嗯”了两声。
这描述也忒可疑了,是个妖都幻想自己能施展妖域,鸟妖恐是终日吹嘘,被朋友给驴了。
不过说说话,转眼已到刑妖司。
山脚的守卫给小妖们重新戴上铁链,要将他们带往西北峰。
倾风对着鸟妖叮嘱道:“好好做妖,早日出狱。再给你介绍别的小妖认识。”
鸟妖怀里捧着冷却的鸡肉,装出一副不耐烦的神色,挥手连声道:“知道了知道了!”
·
夜里众人睡在刑妖司特意清出的房间,屋内除了被褥跟一应洗漱的物品,什么都没有。
第二日大早,是陈冀的剑术课,设在剑阁外的空地。
众弟子不用催促,早早到场,列成两队,等待陈冀指点。
陈冀搬了张木凳坐在空地上,边上还有一筐长短粗细不一的木剑,自己高架着腿,手指指点江山般地慵懒一点,故作高深地道:“这柄古剑里,除却寄存了山河剑的剑意,还借由阵法寄存了一众剑道高手留下的一式。你们去挑一把木剑,从四个方位依次入阵,看能抵挡几招,让我试试你们的身手。”
众弟子抱拳响亮应“是!”。
倾风对着陈冀的做派微微摇头,被陈冀明里暗里瞪了好几眼。
倾风本想在剑术课上显显身手,得意没多久,不知为何,这阵法与她相冲。
她一入阵,见到的不是哪位前辈指教的一式,而是千百道剑光齐出,她根本没有反抗余地,直接就被轰了出来。
陈冀也不明就里,又让她试了两次,见还是如此,便叫她滚到边上,同谢绝尘一块儿蹲着去。
季酌泉因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