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走了一天,到达京市的时候太阳正晒。
两人沿着火车站的路走了半个小时也没打到车,阎安然只觉口干舌燥,拿起水瓶子晃了晃,来时已经喝空了。
一抬头正好看到路边有卖凉粉的,忙说,“卫潜,我口渴的很,咱们过去吃完凉粉再走吧,反正天还早,回去赶的及。”
“嗯。”卫潜应了一声,和阎安然一起坐下。
卖凉粉的是个小摊子,没有门面,有三四张桌子,两三个人正坐在那里喝茶聊天,看上去也是赶路的。
两人找了个赶紧的桌子坐下,一穿着围裙的女人过来,笑问说,“两位要点什么?”
阎安然说,“口渴了,来两碗凉粉再给我们倒水就好。”
“好咧,这就来。”女人转身拿了两个碗过来,给他们倒满,“两位请用,要是饿了还想要什么吃的,咱们这里什么菜都有。”
阎安然想起自己和卫潜坐了这么久的火车,回来的时候也没来得及带什么东西,只吃了两碗方便面,便问说,“饿吗?要吃些其他的东西吗?”
卫潜端了杯子喝茶,把凉粉都吃了,摇头说,“不饿,不用了。”
他一边说一边喝,不经意呛了一口,转身剧烈的咳嗽起来,阎安然立刻起身去给他抚背,“多大的人了,喝水还能呛着。”
旁边的女人又给卫潜将茶碗倒满,笑说,“一看两位就是刚刚结婚的吧,瞧着这热乎劲。”
阎安然顿时脸一红,后退
两步,支吾说,“搞错了,我们、不是,你别乱说话。”
女人忙作势打自己的嘴,“瞧我,没问清楚就乱说话,两位千万别介意。”
阎安然低头捧着茶碗喝茶。
“两位慢用,有事招呼。”女人快人快语,说笑了一声去忙别的了。
卫潜抬头说,“孤男寡女在外容易让人误会,你别往心里去。”
阎安然忙摇头,“没有。”
卫潜又喝了一口茶,犹豫开口,“阎安然,你想过再嫁人吗?”
阎安然抬头,“什么?”
“你一个女人,离婚后终归还是要嫁人的,你们家就没有什么打算?”卫潜试探的问道。
阎安然自嘲说,“我一个离婚的女人,哪里好嫁?再说万一再遇到霍轩那样的人,我还不如不嫁,一直守着我爸妈更好。”
“如果有人想娶你,还可以和你一起照顾你爸妈,你愿意?”卫潜又问道。
阎安然轻笑,“哪里有那样的好事,娶了我还能养着我爸妈?”
“万一要是有呢?你会不会考虑?”
阎安然皱眉,“你到底啥意思?”
卫潜本想将孙老板的事告诉阎安然,但是两人现在在外面,旁边都是流动的人,谈及阎安然的婚姻大事实在不方便,于是说,“没事,我就是问问。”
阎安然觉得卫潜有些奇怪,却也没再问。
喝完了茶又吃了一碗凉粉两人继续赶路了。
好在他们拦到了的士,终于在下午两点半回到了店里,卫潜将蒋弱接了货物
的收据给梅小于,顺便将那边的情况和蒋弱热情的招待和梅小于沈念说了一下。
“不错。”梅小于拍了拍卫潜的肩膀,“累了吧,休息一下。”
卫潜笑说,“不累,就是坐了这么久的火车,脸上有些脏脏的,我去洗把脸。”
“去吧。”
看卫潜去了后院,沈念对阎安然说,“你也去后院休息一下,给卫潜倒碗水。”
“好。”阎安然痛快应声。
进了后院,卫潜正打了水盆在院子里洗脸,阎安然过去将毛巾递给他,问说,“这自来水凉不凉?”
“不凉,爽快的很。”卫潜双手擦了一把脸。
“我去给你泡壶茶来。”阎安然转身要走。
“阎安然。”卫潜突然叫住她,“别忙了,我不渴,你坐那,我有事要和你说。”
阎安然见卫潜这样郑重,突然有些紧张,“什么事啊?”
卫潜将毛巾搭在绳子上,自己坐在阎安然对面,想着怎么开口。
“到底什么事?”阎安然急声问道。
“今天在四方酒店吃饭的时候看到的那孙老板你觉得怎么样?”卫潜问道。
阎安然想了一下,“还行,挺和气的,也没有什么有钱人的臭架子。”
吃饭的时候也没有因为她是女人而轻视她,给她倒酒夹菜很温和,像个慈爱的长辈。
卫潜却不知道阎安然心里真实的想法,听她说孙老板不错,脸色一黯,继续说,“那孙老板前段时间死了老婆,现在家里没有女人,想找个
女人回去和他结婚,他说、你和他死去的老婆长相有几分相似……”
“什么意思?”阎安然噌的起身,打断了卫潜的话,她似乎有些明白了,怪不得吃饭的时候那孙老板对她这么的的殷勤,原来是另有所图。
“就是想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