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片林子,前面是一条河,河边有十几个衣衫褴褛的缅农正在抓鱼,看到有人经过,一老汉蹒跚走过来,满脸憨厚,“几位是外乡人吧?”
司机说,“是,我们先生收购玉石,走错了路,走到山里来了。老伯,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老汉瘦骨嶙峋,头发花白,长长叹了口气,“村里上遭了灾,咱们好不容易逃出来,田也被毁了,吃不上饭,只好到处要饭吃。
附近几个村子都这样,咱们也要不到吃的,看到河里有鱼,钓几条鱼好歹不会饿死。”
“爷爷。”一穿着破烂的孩子跑过来,眼巴巴的看着段杨泓几人,抱着老汉的大腿,小心问说,“你们有吃的吗?”
段杨泓对着司机点点头,司机会意,回到轿车上,将他们剩下的食物全部拿来。
一袋子面饼,还有肉干,糕点。
老汉看着这些东西,两眼放光,感激的话说了一箩筐,对着河边的人喊说,“快来啊,好心人给咱们发吃的了。有吃的了。”
那些人扔了渔网,扔了木桶,呼啦全部涌过来,看到吃的,抢过去,狼吞虎咽。
老汉跑回河边,提了一个木桶过来,走到段杨泓跟前,两眼含泪感激说,“这位先生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我们吃先生的东西,这些鱼就给先生吧。”
他举着木桶往前一递,脸色忽然一变。
“小心。”小似急呼。
老汉藏在木桶下的手里多了一把匕首,猛的往段杨泓胸/口扎去,小似非常快,闪身挡在段杨泓身前,抓住老汉的手,用力一折,直接扎进老汉的喉咙里。
此时刚才还狼吞虎咽的那些缅农,都凶神恶煞的向着段杨泓扑过来。
林子里,水里,山壑不断的有人涌出,都奔向这边,他们手持刀斧、锄头、镰刀,像是地狱里涌出来的恶鬼,争相恐后的想杀了段杨泓,食他的肉,吸他的血。
“缅国的这个将军残暴无道,杀了他。”
“他们这些人只知道自己享受,不管咱们死活,咱们反了。”
“杀了他们。”
司机蓝锦锋刚才分发食物的时候被争抢的缅农冲散,变故突然发生,又涌出来这么多人,他们杀一个扑上来十个,一时无法脱身,竟冲不到段杨泓身前。
段杨泓身前只有小似一人。
小似护着段杨泓不断后退,她出手狠辣准确,没有任何花招子,每次出手都会击中要害,将段杨泓护的密不透风。
段杨泓站在她身后,镇定从容,甚至那个老汉突然拔刀,他都没变过脸色,混乱之中,他看着护在他身前的女孩,一脚可以将一个壮汉踢飞出去,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小似杀了太多的人,惹怒了缅农,他们一脸凶恶,眼睛不再盯着段杨泓,只仇恨的向着小似扑来。
段杨泓眼睛一斜,看到有人拿了一把枪,正对着小似,他刚要伸手将小似揽在身后,小似却先他一步,转身抱住他,轻巧一跃,上了一颗高大的树。
段杨泓,“……”
小似也很气,当着这么多人还有段杨泓,不能把她的小动物们喊出来帮忙,简直窝火。
那些缅农看着小似上了树,都涌到树下,张牙舞爪,却无可奈何,他们就是一群农夫,没有武功,只有蛮力,爬树的话费尽力爬上去,被小似一脚就踹下来。
小似对着司机他们大喊,“上树。”
司机等人闻言,纷纷纵身而起,都上了周围的树上,留下一群缅农干瞪着眼着急,就算有枪,也只有一把,而且他们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压根打不中人。
很快,他们就想到了一个法子,砍树。
他们人多,有工具,砍树是最简单的事。
然而等他们吭哧吭哧花了一顿力气快把树砍断了,就见小似揽着段杨泓的腰身一跃,从他们头顶飞过,上了另外一棵树。
缅农们仰着头,“……”
他们没有放弃,而是更加愤怒,跑过去继续砍树。
小似揽着段杨泓的腰身刚要再次飞走,就听段杨泓指着西南的方向,“往那边走。”
小似没多问,带着段杨泓纵身而去,向着西南方向的树上纵身而去。
司机等人紧随其后。
一连飞跃了十多棵树,后边缅农们紧追不舍,他们想的简单,就算把整个林子的树都砍了,也要杀了树上的人,而且树上没水没粮,树上的人总不能这样一直飞来飞去。
缅农很多,差不多有上千,似乎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来了,涌在林子里,口中喊杀声不断。
突然,一个缅农跑过来,大声喊说,“那边有人。”
“什么人?”
“可能是来救他们的。”
因为抓不到段杨泓,一群缅农恼怒不已,心里早已狂躁,此时听说有人来救段杨泓,顿时大怒,留下十几人看着段杨泓等人,其他的都向着报信的缅农指的方向纷涌狂奔而去。
段杨泓在树上缓缓站起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