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一直到三天后,才被何满江从农村赶过来的母亲发现,当时何满江痛不欲生的样子现如今依然在耳边浮现,沈青松从未怕过任何事,却无时无刻不再担心,顾瑾终有一天也会有遇到困难,他却不再的时候。
可是她是如此的灵动美好,一刀一刀在他心里刻下痕迹,沈青松只想牢牢将顾瑾抓住,不想放开。
顾瑾本来不知道沈青松这话说出来什么意思,但也看得出来沈青松眼底的痛苦和挣扎,他知道当军嫂的难处和辛苦,提前和她打好了预防针。
顾瑾突然觉得,心脏一阵紧缩,现在这个躺在他面前的男人,虽然是躺着,可是他的身躯顶天立地,他是一个真正的军人。
她抬起了头,直视着沈青松的眼睛,“我知道。”
这个问题,顾瑾或许从来没有想过,但是这一刻她却明白了。
有那么一瞬间,沈青松希望顾瑾推开她,但是看着顾瑾澄澈的双眼,他的心脏又开始急切的跳动。
沈青松觉得是他看轻顾瑾了,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子,每每遇事的反应都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他怎么能把顾瑾和一般的人一样看待呢。
说的难听些,顾瑾即使没有他,也照样能活的很好,很有可能比现在还要好。
顾瑾此时此刻心里也有点乱,无缘无故的,沈青松突然和她说起这些干什么,难道是要和她告白?
沈青松还没有正式和她告白过呢?
她前世今生活了四十多岁,也没有正式的听过一个男人的告白,顾瑾心里跳个不停,直到沈青松将一份信递到她面前。
顾瑾眨了眨眼睛,“???”
这是什么?告白呢?
难道沈青松不好意思说,就把想说的话写在信里面了?
一定是这样!
顾瑾拆开信,却发现里面竟然是一沓钱,块票毛票,新的旧的,厚厚的一沓。
“我从十六岁开始当兵到现在,存下来的钱买了京市的房子之后就剩这些,本来这些钱放在妈那儿保管,前阵子我全部拿过来了,虽然不多,但这代表了我想要和你一起好好过日子的诚意。”沈青松还是第一次向顾瑾正儿八经的交存款。
这些事儿本来应该新婚就做的,拖到现在,真是不应该。
但顾瑾却一脸懵逼,不是告白吗?为什么给她一沓钱,她缺钱吗?
好吧,顾瑾虽然心里很郁闷,面上还是不愿意打消沈青松同志的积极性。
她把钱收着了,笑了笑,“很多了,以后我就把你保管了。”
“顾瑾同志,以后我每个月的钱和票也都会交到你手里的。”沈青松再一次保证。
“好。”
顾瑾再一次点头,说啥都没用了,沈青松现在的意思就是要慢慢处对象,毕竟这个年代嘛,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处对象这样的头等大事儿,当然也要慢慢来了。
顾瑾觉得自己那个梦真是想多了,什么滚床单,春/宵一夜的,都不存在啊。
沈青松这个人太正派了,还是日子慢慢过下去在看吧,一边安慰自己,顾瑾就一边睡觉了,她睡前还想着,像沈青松这样的男人,真是难得的极品,完全不用担心他婚后会乱来。
接着她就睡过去了,把话还没说完的沈青松晾在炕上。
沈青松很惆怅,人生二十多年,好不容易先婚后爱,有了喜欢的对象却不知道怎么相处,真是个难题。
于是他还大半夜特地跑到了村大队打电话给自己的战友余江,他凭借百发百中的木/仓法很受文艺兵喜欢,也处过好几个对象,应该很有经验。
余江这会儿正准备睡觉,接到沈青松的电话,就差把眼珠子惊讶的掉下来,“松哥,你不是都已经结婚了吗?合着你这是还没搞对象呢,就结婚了?”
“老余,我主要还是想要请教你,如果对象已经是媳妇儿了,可是我们两脸皮都薄,别说洞房了,就连普通夫妻都不像,我应该怎么增进我们之间的关系呢?”沈青松也不怕丢人,只要能和媳妇儿增进关系。
而且他的媳妇儿,这么聪明有能力,长得还好看,这是一件让人子豪骄傲的事情。
“噗嗤!”余江喝进去的水直接喷了,通讯室的其他同事看着余江一脸懵,好端端地水怎么喷出来了,这是在说什么事儿啊。
余江其实也没什么经验,他的处对象就是和姑娘一起走走,后面觉得不合适就断了,不过爱情菜鸟是怎么也不可能承认自己是菜鸟的,他教人的态度要认真严肃,“像嫂子那样的姑娘,一看就面皮薄,松哥你也是个冷性子,你们这两人凑在一起,关系确实不怎么好更进一步。”
余江这样说,让沈青松一颗心沉了沉。
但很快余江又说,“所以你平常就要多陪陪嫂子,嫂子想喝水了,你给嫂子倒水,嫂子想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但是也急着做什么,免得把嫂子吓跑了。”
旁边的人听见余江的电话,纷纷有些好奇地凑过来,想看余江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