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渲染的恰到好处,沉重的压力耷在人的心头。
照桥信歪头,嘁了一声露出鄙夷又不屑的表情,“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声音轻佻且理所当然。
太宰治:“……”
“你知道你在问多私密的问题吗,不要以为让我搭了顺风车我就和你多亲密了。”
“……嗯,这点我还是明白的。”
“我暂时没心思和你闲聊了,抱歉。”照桥信揉了把脸,“我现在很生气。”
“……生气?”
“为什么普通人要经受这样担惊受怕的事情。”
普通人在照桥信这里是路人甲。
但是,只要想到这些人中或许有他的妹妹,或许照桥心美在放学时被卷入暴力案件中——
照桥信的怒火便仿佛能把心脏灼伤,让他迫不及待的想做些什么。
他压在记忆深处的,其实已经退了色的记忆仍然一遍遍提醒着他,这个世界的恶意有多么卑鄙可笑,照桥信早就对那一部分失望透顶。
如果他有心想事成,为所欲为的本事就好了。
照桥信用心听着门外的动静,翻出手机打算报警,另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似乎下一秒便能冲动的拧开它。
说得高尚又中二一些……
这样他就能创造一个让照桥心美绝对安全的世界。
那是把娇嫩的花朵保护起来的乌托邦,是连犯罪信息都不会收到的世界,不会在新闻上看到惨案,然后流露出悲伤难过的表情。
照桥信才不管他的想法有多么的不切实际。
“普通人……?”身后少年的嗓音听不真切,但其中夹杂的匪夷所思却并不难辨,“你在乎这个?”
照桥信眼神一凝,倏地转身拉起他,把他拽离了原来的位置。
下一秒,一声巨响传来,vip会客室的加厚门被什么东西创飞,重重的砸在软椅上。
“没事吧!”照桥信焦急的问道,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这幅神态,看上去完全没来得及对表情进行修饰和伪装,脸上的担忧生动到极点。
太宰治一时失语,神情似乎有一瞬的怔然,而照桥信则拉着他后退了好几步,他头一回遇到如此激烈的暴力事件,大脑只有对眼前危险的本能反馈。
一个浑身武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没有携带任何重型武器,只拿着一柄精巧的小型手木仓,“所以说我最讨厌有钱的家伙了。”他嘴里念着这样的话。
说着,他泄愤一般把另一边要挂不挂的铁门踹开。
照桥信震惊的盯着飞出去的门,又看着与门衔接此时已经被破坏成狗啃边缘的墙壁,
这是人能做到的吗?这门是棉花道具吗还是他开了坦克?
借着这一眼,照桥信飞快的瞄到了外面的场景。
门外的情况超乎照桥信想象的混乱,墙壁破了一个大洞,装修精致的吊顶不知是受了什么攻击,爬上了无数裂纹,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好几个人,还清醒着的客人抱头蹲在角落,而大厅的领域大抵被一分为二,左边是武装部队,右边是宝石店内装着枪的西装男。
然后……
又一轮子弹划过了空气。
火光时不时乍现,它们射击在屋顶,墙壁,又被加厚玻璃反弹到其他地方。
不是简单的抢劫。
照桥信怔了下,
这更像是火拼。
“所以我真讨厌有钱的家伙。”闯入vip会客室的男人,机械的重复着这种话,一边扣动了扳机。
“砰!”
照桥信下意识闭眼,拽着太宰治手腕的那只手不自觉收紧。
“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枪声,有微弱的气流擦过照桥信的脸颊。
直到他把那只手木仓的弹夹射空,器械只能发出徒劳的咔哒声,照桥信才睁开了眼。
站在原地的他和太宰治毫发无损。
而行凶者双臂架起稳稳的端着枪,直直指着照桥信,被面罩遮住的脸令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你的手在抖啊,这可不像是杀人犯的手。”太宰治竟然在用冷静暗讽的语气刺激罪犯,“明明距离这么近。”
被人体描边的照桥信觉得哪里不对,
这个场景怎么感觉像……
等等!
照桥信又看了眼门外,他刚刚突然发现枪声停止了,转而出现的是打斗的声音,
一位小个子的赭发少年动作矫健的周旋在敌人之间,随便一脚就能把地板踩出窟窿。
随后一人开着机车炫酷的登场,整个人飞出去了两米高,那上面骑着一位神态不羁的少年,手腕一旋脚底一踩猛地刹住了车,
“中也,别下手这么狠啊。”头戴护目镜的少年扬着声音戏谑道,“这店装修起来可要花不少钱呢,你难道要公费报销吗?”比起声音,他的五官飞得更厉害,“打坏了打坏了,你把价值几百万的宝石打碎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