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握住她的小臂,隔着几层衣料,却还是感觉她相当柔软,仿佛稍重的力都能催折了去。
“动得够多了。约莫每日都要从鹤衣峰去往主峰,再折个来回。”云舒尘对于动弹这种事情,心底没由来地抗拒。
“御风乘云,脚不沾地,这岂能算数?”
“施法也是要抬手的。”
“这也是不能算数的。”
“那怎么办。”云舒尘弯着唇,又侧头去看徒儿一本正经的神色,默然生出一个小心思,“你以后日日带着师尊练剑好了,权当锻体。”
“好。”
她想了想,竟认真地应下。
不知不觉间,这一式随着两人最后一次旋身反刺结束,待她们站定以后,卿舟雪松开了她,怀中的疏香散去,却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你那招式,自己理明白了么?”云舒尘含笑问她。
“明白许多了。”卿舟雪垂眸盯着剑尖——剑道上别扭的几处,正是自己也解释不通的地方,仍需改进,这一点倒是清楚。
但心中某一处又不明不白,绵成浆糊了。这只不过是握着师尊的手一同练剑而已,如此行径,在偶尔应对一些师姐妹的指教时也会发生。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那一式剑招,云舒尘问何以这般长时,卿舟雪才恍然惊觉,她牵着师尊动得到底有多慢。
她似乎舍不得一下子放开她。
*
演武场上。
卿舟雪右手秉着清霜剑,一剑刺出时,其他三人只见她周身寒气弥散,一道残影现出,刹那间,青灰色的地砖层霜染透,偌大的场地,顿时霜天雪地白成一片,竟还飘下一阵小雪。
“厉害。”阮明珠踩了踩地面,发觉这冰霜密密实实,拿刀柄都砸不开。
林寻真奇道,“这是什么招式?”
“自己无事琢磨的。”卿舟雪将那道残影挥散,“只是用来有些缓慢,需得蓄力良久,才能染尽这般方寸大小的地面。”
阮明珠说,“确实。一刀一刀砍下去的确落着了实处。但我总不习惯于大用术法……总觉得,又慢又怪。”
另两个不执兵刃的姑娘对此并无同感,相互看了一眼。白苏轻声说,“你们可曾觉得,自第二次选拔以后,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练着,似乎无甚进步?”
的确。
好似配合到相互不妨碍的地步,便无人再去说什么,也无人再去精益求精了。
林寻真提议,“身在庐山自然看不出什么来。不若去寻长辈瞧一瞧,能有什么建议皆是好的。”
几人想起云师叔上次与卿舟雪一齐来,不禁皆看向了她。
卿舟雪眉梢微蹙,看了眼天色,“我问问她。”
她自纳戒中掏出一块传音玉符,走到一边,口中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很快将玉符收了回去。
“怎么样?”林寻真还是很希望云师叔能来的。
卿舟雪摇了摇头,“她现下有些不便,说替我们叫了越师叔来。原地等着便是。”
那一通玉符传音,师尊的声音有些倦懒,似乎是在午睡,语气饱含着被扰了清梦的不满。响在卿舟雪耳边时,她总觉得耳根某处被低柔的声音挠了一下。
痒痒的。
“她?挺好玩儿的。”阮明珠的眼眸腾地一下子亮了。
不多时,天边现出一窈窕身影。美艳动人的女子踏上地面,缓缓朝她们走来,打了个呵欠,抱怨道,“呵,那死女人只知道睡她的美容觉,偏不知道别人也要睡的么。”
毕竟是长辈,卿舟雪,林寻真与白苏皆未大声言语,唯有阮明珠迎了上去,眨眼笑道,“越师叔今儿好漂亮。”
”
“阮阮的眼光一直很好呢。”
这话她听了相当舒心,嘴唇扬起,眼眸往那四个姑娘身上一瞥,“这么个大热天,还在演武场打滚摸爬呢。你们云师叔非要动用本座,若不是看在一袋金——”
“呸。”她微一蹙眉,“若不是看在她诚心诚意的恳求上,我才懒得理会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横竖也是峰上弟子太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但是仔细想想,老娘还有几册话本未动笔,既动不了笔便交不了差,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实乃……”
小兔崽子们陷入沉默。
其中那个稍稳重年长一些的小兔崽子张了张嘴,终于出声打断她,“越师叔,我们近日似乎陷入了瓶颈,还请您指点一下。”
“哦。”
她便自觉站远了些,“行,你们打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