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韧的躯体躲开了那些已然可以以肉眼直接看见的丝线。
雷电钩织成的网状物把整个空间都封锁了起来,顺着我的动作由上自由垂落,宛若鸟儿轻盈的羽翼悄然无声,它飘扬又浩荡,却宛若死神的吐息无处不在。
银白色的雷电由那一点出发,以惊天之势迅速袭来,这白光把天空都衬得有些发暗。
日向景和深知,对面是个千手,若比拼查克拉量肯定是自己落了下风,他只能拼命思考对策。
索性丝线已断,再也没有东西能够束缚住自己,只是这细细密密的网依旧铺天盖地,若要寻找出一个出口也不是易事。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想着要找一个逃生出口,反而对着我的方向冲刺而来。
果然是个聪明人。
我一边想着,一边从空中落了地,迎面而来的是气势汹汹的八卦掌。
属于日向天才的八卦掌掌风凌冽,招招都对准了我的穴道,势必想封锁我的查克拉以此来阻挡这些带有雷电的线条。
出于一些隐秘的、阴暗的坏心思,我站在原地任由他的招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可是日向同千手是有着“量”的差距,更何况我的情况已经属于一种特殊案例:纲手老师曾说过,也许是因为从小刻苦透支的努力,我的查克拉量比其他的千手还要多得多,再加上阴封印,大多数都比不过我的总量。
就像,小盖子能堵住大水管吗?
这显然不太可能。
莽撞的查克拉在经脉里横冲直撞,我把那闷哼吞咽下去,回望不可置信的日向景和。
周围的丝线依旧在群蛇乱舞着,宛若牢笼把我们二人包裹其中。
我走了过去,凑近了那张脸,眼睛微微睁大对上了他的视线。
那几乎是脸贴着脸,鼻子对着鼻子,眼瞳对着眼瞳的程度,连表面细密的绒毛都能感觉到对方呼吸的频率。
“满意了吗?”
我这么对他说道。
……
我并没有等多久,就见到了单手提着鼻青脸肿的月光忍回来的宇智波止水。
止水一脸神清气爽,遥遥地对着我打招呼。
“我回来啦!辉夜!”
他头一转,又看见了待在我下首处灰头土脸的日向景和,面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月光忍被宇智波止水随手扔在了日向景和的身边,他虽然没有受重伤但着实也被打得不轻,初步估计好几根肋骨都已经被折断,但幸好没有刺入肺叶因此也没有什么生病危险。
“哟,景和。”月光忍抬头看着坐在一旁大石头上的队友,本想拉扯出一个轻松的微笑维持一下自己的形象,可没想到嘴角的划伤令他反而倒吸了一口气。
日向景和看都没看那张五颜六色的脸一眼,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神色自如的背影。
在发现自己的八卦掌都不起作用的那一刻,日向景和就收了势,同时我也截断了丝线,看着那些雷电化为光电缓缓消失在空气中。
若非明白这美丽的光景先前是何种可怖的景象,就连他也会有短暂的失神。
我本非是毫无损伤。
八卦掌比我想象中的要更为强力,而经脉的阻塞感也给我带来了异样的疼痛和危机感。
他现在的确是无法完全填住这个经脉,可假以时日他能够做到了呢?
看来我还是不够谨慎,不能因为些许的强大而如此傲慢。
我站在原地反省着,也没注意身侧的宇智波止水已经呼唤了我好几次。
“辉夜!”宇智波止水并没有觉得不耐烦,他一把搂住我的脖子,直截了当地打断了我的思绪。
脑海中模拟的计划尚且停留在下一个三年,眨眼睛又被拉扯回了现在。
“怎么了,止水?”我困惑地朝他投以视线。
他伸手指了指天空,不远处的炸裂的赫然是通知大家考核结束的烟花。
原来已经这个点了吗?
我并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卷轴,包括日向景和他们的卷轴都被宇智波止水如秋风过境一般搜刮一空。日向景和对此没什么怨言,倒是月光忍依旧在那儿忿忿不平地嘀咕着什么。
“行了,忍。”他似乎也被烦的有些头疼,“技不如人就少说点了。”
这还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吃了亏,虽然也有些轻敌的成分在内,可输了就输了。
“景和——”月光忍嚷嚷着还想说些什么,他一抬头就看见了宇智波止水那张笑眯眯的脸,一下子噤了声。
……
“辉夜!”日向白川的双手一下子撑在了我的桌前,因为直冲的惯性他的身躯稍稍前仰,此时正双目泛光地看着我,“听说你把那个日向景和打败了是吗?”
我半趴在桌面上,一手翻动着面前的卷轴,颇为嫌弃地挥开他垂落的长发,“没有打败。”
当时的我们顶多是点到为止,虽然再继续下去肯定是我的胜利,但面对未来极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