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梦里的怪物,也没有他们可怕,如果不是一开始被救下,我真的很难想象他们是好人。”阿嘎丽丽回忆着说,“噩梦覆盖我们城市后出现很多和外星人一模一样的怪物。外星人们又说,噩梦是那个梦魇从毁灭的世界里带出来的,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噩梦里的怪物和外星人没有区别呢?”
阿嘎丽丽降低了亮度,说:“其实我怀疑,梦魇其实就是将那些外星人的噩梦,塞给我们了。”
星星索纳尔人单个体于是也跟着降低了亮度。
虽然这并非在用生物电流私聊,暗下来的亮度却让两人像是在进行私密的交流。
星星索纳尔人单个体像是讲小话一样悄悄道:“这点你确实错怪那些蓝星人了。”
“为什么这么说?”
“蓝星人属于虚空通用智人模板衍生出的本宇宙智人种,在虚空中的无数世界里,形象与他们相似的智慧生命很多。”星星索纳尔人单个体说,“创造这个智人模板的,应该是一名极其强大的星族,祂不止创造了智人模板,还创造了适合智人种生活的生物圈模板,将其化为信息模因散播在虚空中,所有接收到祂信息的世界,都能按照祂的模板,衍生出本土智人和本土智人生物圈。”
阿嘎丽丽发现,自己竟然听不太懂这个星星索纳尔人单个体讲了什么。
一长段话里生造词太多了,以致到了难以理解的地步。
“你在,”阿嘎丽丽试图理解,“你在构思什么科幻梦吗?”
“没关系,不懂也不要紧。”星星索纳尔人单个体上伞面闪烁的星光,犹如温柔注目的眼睛。
“水母,水母同样是适合水下生物圈的一大模板。遥远过去里,能够创造万物的星族散播了太多这样的模板,即便这个种族早已衰落,我诞生的世界里,依然存在水母这样的生物。”
这个星星索纳尔人单个体,不,这个梦魇制造的幻觉说:“信仰我的人们认为水母是我的眷族,因为月光水母夜晚浮上海面,在月光下一同散发淡淡银辉的样子,美丽如一个幻梦。于是后来我的形象也逐渐向水母偏移,最后成了这个样子。
“真奇怪啊,呼呼,虽然他们全都死光了,我依然是这个样子。”
阿嘎丽丽开始往后游动。
她撞在长老身上。
“我也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一个世界又一个世界,新的世界里竟然会有一群是智慧生命的水母,还是一群生活在梦境里的水母。
“很适合当眷族,于是我选择了你们,你们值得保存下来。比起蛾母欺骗蓝星人,说给与唯一活下去的资格,给祂当通道,我是真心想让你们跟我一起离开的。”
梦魇上伞面上的群星,像是漩涡一样流动起来。
眩晕感顺着阿嘎丽丽的神经蔓延。
“所以为什么那位陛下会出现?”梦魇已经是自言自语,“他到底是怎么从虚空乱流中逃出来的?”
祂的触手,闪烁星光,闪烁一张张变幻面孔的触手,缠绕上阿嘎丽丽的触手。
不管如何,这次机会不容错过,必须杀了他,梦魇想。
但昆廷大帝消失在了祂的感知中,祂完全找不到对方。
昆廷大帝是没法只靠自己睡着了,如果睡着了,也很难靠自己醒来。哈哈,就像诺丁帝国终末的那次,要是主是那个时候带着祂入侵伊勒瑟芮就好了。
现在也不错,中了那个祝福,又无法睡着,他早晚会崩溃的,曾经的他也只撑了一个月。
即便昆廷大帝消失在祂的感知中,祂也只需要等待,等待一个月就好。
理当如此,梦魇却不知为何有些不安。
得确定昆廷大帝现在是什么状态。
怎么将人激出来呢?
让这些水母全死在这里吧,没办法了,还要完成主的任务,谁叫这些水母对梦境太敏感,祂太好干扰了呢。
如索纳尔人一样,只是个幻觉的梦魇,用这个幻觉向阿嘎丽丽放出真实的电流。
电流会刺激阿嘎丽丽进入一个梦境,然后陷入噩梦的她会发出次声波,或者叫心灵之音,将这里的索纳尔人全拖入噩梦中。
梦魇的计划是这样,但祂受到干扰。
已经有一个心灵之音,愤怒地向周围扩散。
长老挥动触手与梦魇争夺阿嘎丽丽。
“又有人陷入噩梦了!”
无法辨出梦魇真身的长老,以为祂是受噩梦操纵的索纳尔人,在噩梦影响下变得充满攻击性。
长老将水流从一个腔空射出,激荡次声波随水波传出。
“我就知道会这样,没有那位头顶有红圈的外星人在这里,噩梦早晚会再次降临——”
“什么?”
“竟然?”
“别用心灵之音说话啊,我听着心灵之音就想睡过去。”
“怎么办?大家赶快跑啊!”
众多索纳尔人单个体闪光说话,太多光了,即便是索纳尔人自己,也分辨不清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