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愤愤的踩了下地板,将手里的资料整理好,就听着提纳里的嘱托去了海芭夏的地方。
小路上,空和迪希雅正观察着地面上留下的踪迹,没想到提纳里也追了出来。
空皱着眉问道,“提纳里你怎么也来了?”
提纳里眉心微蹙,眼神冷峻,眼底藏着说不清的焦虑。
“我必须亲眼确认博士他们确实离开了须弥,不然我放不下心。”
空看着他的样子,瞬间了然了,刚刚若晴和多托雷正面碰上了,以那个疯子的作风,说不定他又盯上了若晴。
“我明白了,既然这样,就一起行动吧,不过,海芭夏那边没事吗?”
提纳里点了点头,回答道,“我让若晴去看着了。”
“那我们走吧。”
他们一路追着愚人众留下的踪迹最终追到了奥摩斯港,也确实亲眼看到了多托雷登上了渡船,可是提纳里的心底却还是隐隐发慌。
他停下了脚步,皱着眉说道,“空,别追了,我们回去!”
空有些奇怪,“可是我们还没靠近查探清楚呢?”
迪希雅一开始还没理解提纳里的意思,可作为佣兵的直觉让她瞬间反应过来,猜测性的问道,“你是觉得他们这是调虎离山?”
提纳里的心底越来越慌,多托雷离开前那意味深长的话语,他被拒绝后却没做纠缠的作风,以及愚人众撤离须弥时的平静,通通都令他感到心慌意乱。
最终这些烦躁的情绪化为了一个肯定的字眼,“走!”
正如提纳里猜测的那样,在他们离开后没多久,就有一队愚人众的士兵找上了门,并且想要强行带走海芭夏和自己。
若晴拉着海芭夏一路跑到了禅那园的玻璃房里,然后自己挡在了门口。
债务处理人握着刀刃一步步向她逼近,嘴上还讥笑道。
“若晴小姐,这可是死胡同了,你们已经跑不了了,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也能少受点苦。”
若晴看步步逼近的愚人众们却丝毫不慌,反而学着他的模样也露出了一个嘲讽的表情,然后不屑的说道。
“就凭你们?我告诉你们,我想揍你们很久了,今天是你们自己要找上门来的!”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债务处理人举起刀向着若晴冲了过来,若晴却冷笑着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
债务处理人面具下的脸皱起了眉头,多年的作战经验让他直觉哪里不对,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还是没有停下脚步。
刀刃停留在若晴身前一指的地方,却分毫不得寸进,同时也取不出来,就好像陷进了沼泽,动弹不得。
细细一看,才发现挡在若晴身前的是一道透明的护盾,泛着不明显的绿光,并且这个护盾像是堡垒一般笼罩了整个玻璃房。
若晴看着咬牙想要拔出刀片的债务处理人,咧开嘴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笑的他牙痒痒。
她得意的挑了挑眉,默默抬起了手,对着这群无从下手的愚人众士兵比了一个中指。
“哼,早就告诉你们了,就凭你们还差得远呢!”
若晴模仿着记忆里最拽的网球小子的样子,狠狠出了一口郁气。看着他们气的咬牙切齿却连碰都碰不到自己的样子——
太爽了好吧!
“还没完呢——”若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种子撒向了光幕外,然后动用元素力迅速催生。
种子落在了成群围在外面的愚人众之间,在草元素的催生下迅速发芽开花。
如果这里有其他教令院的学生的话,一定能认出来,这就是之前让一支镀金旅团惨遭滑铁卢的毒花。
深紫色的花朵迅速开了一地,瑰丽神秘,芳香四溢。
当那浓郁过人的香味散开来时,债务处理人就暗叫不好,立刻大声提醒道。
“憋气,这花有毒!”
可惜他说的太晚了,一些素质不高的愚人众士兵已经口吐白沫的昏倒在地了,剩下的也都七零八落的半倒了。
从幸存的战斗力来看,他们这次行动称得上是全军覆没了。
“卑鄙!”
“哼。”若晴高傲的扬起了下巴,给了他会心一击,“说起来,这还是跟你们学的呢。”
等提纳里他们急急忙忙的赶到时,就看到倒了满地的愚人众士兵,以及正在给他们一个个捆上藤条的若晴。
“……”
深紫色小花开放在风中摇曳生姿,越是漂亮的花朵越是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