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林秋宿做过的笔试没有十场也有八场, 尽管对方声称是自己的批卷考官,可他一时半会分辨不出是哪家公司。
随后,朋友报了一家跨国科技公司的名字, 林秋宿听完豁然开朗。
这家公司初创便在专业领域展露头角,这两年飞速发展, 今年刚在沪市设立新分部。
因为有两位合伙人就来自F大, 平时与母校有科研合作, 也更倾向于招聘这里的生源, 在他们系里颇有一定名气。
“分部刚落地没多久, 还在完善人员架构,我来这里把关, 有空就看了下这期笔试卷的质量。”朋友道。
林秋宿腼腆地笑了下,下意识地看向谢屿,再强自扭过头来搭话。
“唔, 卷子很难。”他道。
“是么?你分数还挺高,我特意翻了下后台资料, 才发现你是大一要升大二。”
朋友这么说着,恭维地笑起来:“你进来的时候, 我还感叹之前都没看出来,谢屿原来是颜控,敢情也没耽误搞智性恋?”
“人家是来这儿玩的, 你突然和他讲题目,让人怎么放轻松?”谢屿说, “别在派对考察实习生行不行?”
朋友道:“我是觉得他不错, 他最后不一定乐意来呢, 再说现在不是办公时间, 私下随便聊聊嘛。”
现在的大学生做完一份标准简历, 恨不得投八百家公司广撒网。
所有人对此心知肚明,尤其是优秀点的名校生,会拿到好几份意向书再做抉择。
林秋宿礼貌地让人多多指教,这位朋友没有卖弄经验,说闲聊就闲聊,碎碎叨叨了几句今年的就业市场和行业风向,就把话题拐回了寿星身上。
“我和谢屿是大学同届同学,他过了生日才23岁,我都27了。”他感叹着摇头,“真不想和这货出现在一个场合里。”
“但他男朋友比他小,依旧可以唾弃他一句吃嫩草。”另外有人调侃。
“Island,岁数又长一截,平时该注意起来了。”还有人起哄,“小心和你对象有代沟。”
谢屿嗤笑:“你们这帮人今天是来给我制造年龄焦虑的?”
“你也不反省下,过去这么多年,你给我们带来了多少焦虑?”别人回答,“我们今天还回来一点怎么了?”
谢屿附和道:“OK,你们成功了,待会插蜡烛少插一根,我当自己循环了一岁。”
合着当自己是代码,运行的时候还能跑回前几行。
林秋宿听了无语,抽空特意去后厨盯了一眼,确保蜡烛数量合适。
这个举动被谢屿逮了个正着,谢屿问:“还以为你饿了,敢情是来检查蛋糕?”
“对啊。”林秋宿承认。
他觉得上一岁的谢屿正值好年纪,下一岁的谢屿也依旧出挑,不可能因为过了生日就减少吸引力。
而且谢屿陪着自己慢慢长大,他也想见证谢屿日渐成熟。
“怕你真的去装小。”林秋宿一本正经地解释,“明明已经很年轻,再夸张一点举报鸿拟雇佣童工好了。”
谢屿弯起眼睫:“和他们开玩笑的,放心,我这个人很缺道德感,没反省过自己怎么能吃嫩草。”
林秋宿:“。”
“有你参与人生的新节点,我其实也很期待。”谢屿道,“23岁从开头就可以写上你的名字。”
林秋宿被这么一说,有些难为情,眼下好不容易能在派对中独处,又争分夺秒想分享自己准备的礼物。
距离晚宴还有些时间,宾客们各自玩起了游戏,或是在甲板处吹风闲聊,没人催促着让东道主招待。
两个聚会的主人公去了一间船舱,里面摆满各式各样的精致礼盒。
“这个刷了我哥的卡,里面是一只双肩包,他让我谢谢你之前在京市的照顾。”林秋宿介绍。
谢屿道:“那谢谢我们大舅哥?”
林秋宿说:“旁边这个同牌子的小盒子,里面是领带,我顺手买的,觉得你能用得上。”
这下谢屿开始重视,从一屋礼盒中,将其拿了出来。
“还有这个。”林秋宿指了一只白色纸板箱,“我亲手做的礼物,很早就开始准备,昨天刚好完工。”
他之前在自学硬件开发,特意从图书馆借过一堆模电数电的专业书,还买了一块板子和电焊笔。
实验室提供了很好的平台,周围一众学长学姐可以咨询,在暂时离开那里前,他也有空就找人探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