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的梦境就让他猝不及防,这时候谢屿真真切切地在身边,林秋宿更是难以抵抗。
他断断续续忍不住发出声音,尽管只是闷闷的鼻音,对方没有因而调侃打趣,却让他自己害羞得浑身都小幅度在发抖。
这些反应出卖了他青涩,以及不自禁地沉浸,一一地落在谢屿眼里。
谢屿亲了亲他浮出薄汗的侧颈,想要让他别那么僵硬,继而听到林秋宿的抽气声,失控般吻得更深。
白皙的脖颈上很快留下了淡淡红痕,谢屿眼神很沉,膨胀的占有欲几近支配着他留下更多印记。
林秋宿接触到了这个眼神,因为对这种程度的亲昵感到生疏,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下。
可他担心这种发怯的表现很不好,会让对方感到有负担,于是努力让自己别那么慌乱,几乎是强自不准身体再往旁边缩。
十指紧握的两只手这时终于舍得放开,当谢屿倾身覆过来,林秋宿闭上了湿润的眼睛,但自己没有被更越界地拢住。
耳边响起谢屿的轻笑,他再愣住,半信半疑地睁开一只眼,观察了下情况。
谢屿拿过林秋宿床头的餐巾纸盒,懒洋洋地半靠在床上,正在擦掉掌心的东西。
林秋宿瞧见这个,脸上瞬间发烫,把狐狸眼闭回去了。
恨不得干脆装死,连夜把自己埋到郊外,离眼前人一远再远,等对方失忆了再回来。
尽管林秋宿是这么祈愿,但谢屿不可能失忆,甚至立即朝他说了句:“对我失礼的补偿还算满意吗?”
林秋宿心说,你更失礼了,刚才还几次顶到我……
这种话他讲不出口,内心谴责完,再察觉到,谢屿好像把心思全花在了他身上,并没有解决自己的那些状况。
这下林秋宿愈发难为情,想扬言付出帮助,又怕自己搞砸,不能做得和谢屿一样好。
几番反复纠结之后,他鼓足了勇气,正要开口之际,谢屿却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林秋宿听着水流冲刷的声音,心里百感复杂,想要和谢屿说些话,可对方迟迟不出来。
没过十分钟,林秋宿就开始郁闷,谢屿怎么还没洗完啊?
医生不是说长期高强度工作很容易那方面出问题么,谢屿看上去健康得很,这是不是有点太久了!
等到谢屿出来,林秋宿又开始不好意思,直接表演了一个现场装睡。
谢屿见林秋宿没有动静,真以为少年睡了过去,于是轻手轻脚地躺到了床的另外一边。
房间安静无声,身边的林秋宿不再辗转反侧,但谢屿忽地没了困意。
……他真的那么快就睡着了吗?
谢屿想完,再琢磨,或许是觉得害臊,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
也有可能是自己得寸进尺,做得太过火,林秋宿回过味来不太能接受,后知后觉有点生气?
毕竟林秋宿没有拒绝,但是也没同意,如同一张白纸的少年在手足无措时,哪懂得如何正确表达态度。
这种令人犹豫的念头一旦突兀浮起,就横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谢屿默默地说,那他是欺负人家了吧。
因为不想干扰到林秋宿的睡眠,谢屿与之睡在一起,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到了现在也是同样。
会在一段关系里胡思乱想的并非只有林秋宿,谢屿也一样,在意对方的每个举动背后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种状态持续了许久,谢屿想看一眼时间,又怕手机屏幕的光亮影响林秋宿的一夜好觉。
就在这个时候,他觉察到林秋宿动了动。
谢屿就这么静静地躺着,感觉林秋宿慢吞吞地离近了些。
就像离开洞穴打猎、先探测周围情况的小动物,林秋宿这么做完,警惕地停顿了一会。
然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做出了下一步,将动作放得足够轻缓,与谢屿的距离拉得更近。
一片黑暗中,谢屿想,这是冷静半天依旧愤愤不平,想把自己踹下床,还是半夜睡不着觉,打算继续垫着自己胳膊当枕头?
然后,林秋宿偷偷亲了下他的嘴角。
·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看我?”
林秋宿闷闷不乐地问完,很不自在地撇开了脑袋。
他摆出严肃的样子,指责:“昨晚你很过分,哪有你这样的人?要不是你洗澡洗得太慢,我不小心睡着了,肯定好好批评你到天亮。”
谢屿依旧眼含笑意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