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谢屿加班之余的投喂, 林秋宿之前一直没能把班里同学认全,分果汁的时候正好有了说话机会,这下算是名字都能对上脸了。
不过他惊奇地发现,其他人居然都能一下子叫出自己的名字。
“开班会的时候, 你一进门, 我就注意到你啦。”
汇报演出时, 有人看林秋宿身旁没人,过来搭话:“看学号我们是同个省的!”
F大在同省的录取名额不多,这个学院又是理科类分数线最高的一档, 彼此高考排名应该很接近。
说不定各自所在的高中还是友谊学校, 一起办过模拟联考。
林秋宿打听她是哪个高中, 果然是个很耳熟的学校, 和自己的母校同样是市重点之一。
“听说你们学校管得可严了,校规长度和升学率成正比, 是不是放长假才让人出校?”那人问。
林秋宿说:“每两周有一次周末, 但我一般留在学校里。”
女生很惊讶:“你居然能憋得住不回家?”
“唔,反正回到家也是做卷子。”林秋宿点头。
女生又问了林秋宿的初中和小学,并不在同一所,找不到共同话题。
但想想也是,按照林秋宿的长相, 如果是读一个学校,那自己应该早就有印象了。
“你们那儿的学区房, 很多是四零七所的家属子弟吧?”女生好奇。
省里经济不算发达, 放到国内排不上号, 各类资源也不太出彩, 可他们所在的城市文化土壤不错, 还有一所赫赫有名的科研单位。
因为涉及国家保密级项目, 这类单位都是以数字编号作为命名,外行人连里面具体是搞什么的都不清楚,只知道这很厉害。
林秋宿点点头,说有不少同学的家长供职于那家科研所。
“好厉害!”女生羡慕地讲,“不过爸妈是高知的话,对小孩的学业要求也很高吧?”
林秋宿说:“可能看个人情况?但那时候班里确实成绩都很好。”
他的父母都曾在四零七所上班,由于长期研究的课题有保密要求,连随身的个人手机都要定期做记录清除,所以林秋宿到现在都不清楚他们究竟做的是什么项目。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对父母抱有崇拜,即便记忆里他们有大段的缺席。
“那你国庆节回不回家呀?我们可以搭个伙,一起坐飞机。”女生问。
林秋宿说:“不用,我想在外面多逛逛。”
“你居然一点也不恋家,说实话到了F大以后,我还哭诉了一场呢。”
“开学不应该很兴奋吗?”
“是有种如愿以偿的感觉吧,但也有点怕,以前我连市区都没出去过。”
林秋宿安慰:“这样啊,沪市很好玩的。”
“这城市太大了,诶,F大也是,我报到的时候就迷路了两次。”女生说,“你不觉得很陌生么?”
林秋宿一开始确实认生,匆忙地来到这里,偌大的城市只认识林观清的上司。
而且和对方不熟,多提几个问题都会觉得难为情。
后来想想,当初林观清来的时候,一个人坐十个小时的火车,来到沪市时无依无靠,独自在这座城市摸索熟悉,自己也没什么好害怕。
回过头来时,林秋宿已经没了胆怯,其实他性格一直比林观清更内向,能这么快适应新环境,还靠谢屿……
靠谢屿什么?林秋宿有点卡壳。
如果说对方值得依赖,好像太过亲昵,林秋宿沉思片刻,在内心下了论断。
主要归功于谢屿和自己相处比较默契。
不过这段时间没有同在一个屋檐下,两人之间好像生疏了些,林秋宿思及此,有些细微的失落。
“她在找你搭讪,抛来好几个话茬,你怎么都不接?”散场后,傅迟对林秋宿说,“刚才拐弯抹角约你一起出去玩了呢。”
林秋宿困惑地偏过脸,看向自己的发小:“有吗?”
傅迟哭笑不得:“你不至于这么迟钝吧?看你后来一直在走神,想什么呢?”
想谢屿。
林秋宿下意识地在心里说。
“听她说来这儿认生,我在回忆自己前三个月的沪市漂流记啊。”他解释。
傅迟自我理解了一下,说:“哦,原来是在惦记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