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安国侯夫妇被劝住之后, 皇帝让叶长安说清楚调查情况。
霍昭被怀疑是凶手的原因有四点。
第一,昨晚霍昭回去的路线是经过那边的,而且还是独自一人,这是很多宫人瞧见过, 无可辩证。
第二, 苏纤凝被发现时, 尸体旁边有属于霍昭的东西, 算是物证。
第三,苏纤凝脖子上有掐痕,留下的手指印跟霍昭的手印贴合。
第四, 霍昭胸口有昨夜形成的新伤,很难不认为是苏纤凝挣扎的时候刺伤的。
综上所述, 所有矛头自然就指向了霍昭。
“老四, 你怎么说。”皇帝神色晦暗不明道。
有苏梓闻的相信, 霍昭顿时底气十足, 说话也铿锵有力多了。“儿臣冤枉。”
“那条路本就是我回宫的路线, 独自一人是没有宫人跟上我,我自己人都留在了宫殿, 父皇知道我的,从以前就没有被人跟着伺候的习惯, 自然没有反应过来。”
“再说信物,我自己都不记得我有那东西,随便一个人偷走嫁祸给我都行, 而且如果真的是我犯案,我有这么蠢吗?还特意留下这么明显的东西。”
“信物可以偷取, 掐痕也可以伪造, 这都不算证据, 更别说我胸口的伤,苏纤凝浑身上下能找出造成同样伤口的物件吗?再说她一个弱女子能扎多深?有这个力道?”
霍昭说完冷冷的看了叶长安一眼道:“原本以为大理寺少卿办案最是厉害,没想到这样明显有问题的事情还能被拿来当证据,想要我死,怕不是有别的目的吧。”
叶长安冷漠开口道:“四殿下,我们办案自然有正规的章程,任何证据也不是你诡辩两句就能推翻的。目前除了你,没有其他嫌疑人,如果不能证明昨晚的行踪,那恐怕……”
霍昭冷笑一声,“昨晚陪着定山王练武之后,我就独自回宫,因为有所领悟,就自己练武,我的宫殿内设计了很多自动发射的暗器,昨晚喝了酒,一不留神给自己伤着了,找了太医院的太医给我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回寝殿睡觉,根本没想到会被牵连到这种事情中。这就是昨晚全部经过,你们说我宫殿内的人不能当证人,那我也只有荀太医这一个证人了。”
霍昭的确是独自一人行动的,所以更加好编,他不可能把苏梓闻拉扯进来,但是荀越倒是没问题。
这时候正好荀越前来,自然也听到了霍昭的说法,被叫上去问话,就老老实实道:“微臣昨夜刚好轮值,听到传唤,就去给四殿下看伤口。那时候刚好过了丑时。”
这时候,叶长安看了霍恒一眼,霍恒神色不明的看向苏梓闻。
侯夫人听到这一会儿感觉霍昭似乎被荀越证明了什么,顿时呼天抢地,哭诉自己女儿命好苦。怒指荀越道:“你不是梓闻的好友吗?怎么能帮着凶手说话。”
荀越立马道:“侯夫人,你这话说得可就冤枉我了,我跟苏太傅的确是好友,自然也希望真相大白,抓住凶手,但是我不能编造谎话吧,事实是怎样就是怎样啊,难不成你们只想让四殿下认罪,根本不想抓住真正的真凶吗?”
荀越当然是最清楚霍昭清白的人,因为如果霍昭真的做了什么,药性早就解开了,他还需要解毒吗?所以自然而然就站到了霍昭这一边。
但是苏梓闻却在这时候开口道:“荀大人这话说的不对,你无法证明四殿下的清白。”
“啊?”荀越一愣。
霍昭也看向苏梓闻。
苏梓闻直接冷声道:“小妹出事的时间点在叶大人的判断下是从子时到寅时,既然荀大人说了丑时看伤,那只能证明丑时之后四殿下是在宫殿,并不能证明之前在哪里。还有子时到丑时这一段,对吗?叶大人?”
叶长安微微一愣,点头道:“是的。”
霍恒眼神变了变,收回了目光。
安国侯夫妇顿时也松了一口气,感觉苏梓闻是向着他们的。
其他人也觉得苏梓闻应该还是跟霍昭不对付,要不然也不会盯得这么紧。一有证据,就跳出来反驳。
霍昭心里有点不舒服,虽然他知道苏梓闻这么做完全符合他对外的伪装,而且就算苏梓闻不说,叶长安也会提出来,但是他还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