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不吱声了。
觉得那话说自己倒也没错,因此心里有些尴尬。
“母妃,”长风忽然抬眸望向对方,“您说,对方要这东西做甚么……徐夫人的故旧,即便是个官儿,听名字也是文职,要我巫越的兵符做甚么……”
这话再一次激得黄贵妃心里灵灵打了个颤。
“当然是作乱!”黄贵妃死死咬着嘴唇道,“凡图谋兵符者,皆为乱臣!不为作乱,难道是为了保平安?”
此话一出,长风便知:
已经绝无可能通过哀求便让对方站在自己这边。
以她目前的观念,理解不了自己所要做的事。因此也不会认同。
只能靠威逼,或者利诱。
原本是要指着寒食去完成威逼之策的。
有时候,简单粗暴却最为有效。
但得分事,分人,分时候。
像眼下这个时节,她对上黄贵妃,便只能采取后者——
利诱。
“谁知是不是真的‘同平章事’呢。”长风淡淡道,“若说是五哥不满挨揍禁足作的怪,假托了这么个名目,是不是也有可能?”
五王子?
黄贵妃嗤笑。虽说他实为当今中宫之子,可谁也知道,他成不了气候。
因此黄贵妃听了长风的话,也只有付之一笑。
可笑着笑着,便笑不出来了。
倘若借那个巫越并不存在的官称,要攫取兵符的另有其人呢。
比如是先王后所生的大王子……
黄贵妃的心骤然缩紧,她目光也随之变得犀利起来,带着几分怀疑地望向长风,却听得她已满脸苦恼地说起了别的事:
“母妃,您能不能帮儿臣向父王求求情……让魏氏回到儿臣身边。”
话是这么说,可长风清楚:魏氏是走不出那间暴室了。
“好。”没想到黄贵妃一口便答应了,目光中的犀利早替换成温柔,“不过,你肯不肯先帮母妃一个忙?”
“什么?”
“把兵符拿到手,帮助你阿弟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