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景,江潮眼里瞬间涌起一股狂怒,眼里的杀意达到了极点。这些老弱病残,已经够苦了。
可这些土匪竟然还是对她们下了杀手,这可是一些妇孺和小孩啊,他们如何下得去手,又如何狠得下心!
子弟军的众士卒看到此景,也是双目血红,眼里满是愤怒,他们此时,对洲府军杀俘的事,倒是也没有那么怒了。
这些土匪已经泯灭人性,实在是该杀啊。
但想到自己曾经也是这泯灭人性的渣渣中的一员,他们又满脸的愧色,大部分的子弟军都跪倒在地。
看着那边的尸体,以及哭泣的流民们,眼泪从眼里流了下来。
“去帮他们收一下吧,该安葬的安葬。该治伤的治伤!”江潮拍了拍其中一名子弟军的肩。叹了口气。
剩下的子弟军收起眼泪,全都往流民那边走过去,他们帮大家收拾尸体,救治伤员。
剩下的那些流民,全都满脸的悲泣,看着那边死去的同伴,眼里充满了茫然。
对他们来说,前途未卜,不管是上哪,都是死路一条,可当死亡来临时,他们才知道死亡的可怕。
江潮进到马车之内,看着昏厥过去的慕容芷晴,眼里充满了担心。
她本身就伤得极重,只有静养才行,可经过刚刚的折腾,怕是伤势加重了。
伤口处,甚至能够隐见血痕。
江潮看了眼担心得眼泪直流的宋宁雪,示意她解开慕容芷晴胸前的伤口处的衣服。
他从身上掏出了抗生素粉,现在,只能是继续用抗生素,可惜,橡胶树的生胶还没有运出来。
而且,做塑胶软管的技术还没有成熟,不然,倒是可以输液。比起外敷的药,输液更加有效。
但目前的条件也只能是外敷用药了。不过,以慕容芷晴的身体状况来看,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看着伤口处流血,江潮心头涌起一股疼惜。这一刀是因他而受的,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里的感激。
小心为慕容芷晴上好药,再次伤口包好。江潮示意宋宁雪照看好慕容芷晴。
在车后,小玉和她奶奶吓得满脸的惊恐,但看到江潮时,稍稍好了些,不过,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她们在车上的祖孙都吓成这样,那下面的流民,怕受到的惊吓更大,不好好安抚的话,后面的路,怕是会很难走。
他走了出去,此时,流民已经被集到了一起。帐篷已经重新建好。
但众流民们,还是满脸的忧愁,情绪也低落之极。江潮的到来,让一众流民全都看了过来,他们当中有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些流民看来是想要打退堂鼓了,他们怕再遇上土匪,再遇到这样的屠杀。
那些土匪真的太凶残了,凶残到连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都杀。
“乡亲们!没有保护好大家的安全,我江潮,对不起大家!如果,大家觉得接下来的路,会很危险,想要离开的,我绝不阻拦。”
江潮对一众流民道。
他并没有非要让这些流民追随他的意思。他只是想给大家一条活路,可如果,有人想要离开,他也绝不阻拦。
因为,这将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而且,他也不敢保证,接下来的路上,还是不会再出意外。
毕竟,他们面对的是那些穷凶恶极的土匪,他们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哪怕,今天将他们打退了,但,他们要是不顾一切的疯狂报复,江潮没有信心,在将土匪击退的同时,将所有流民都护住。
而且,强行留住他们,反而还会给队伍带来不稳定因素。还不如让他们自己选择。
“如果,各位愿意追随我江潮的,我保证,以后,你们能够有一口饱饭吃,有一张可以睡觉的床,还有可以安心立命的家。这一路上,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再出意外,可就算是出了意外,我江潮也会全力拼杀在最前线,为你们杀出一条活路来。”
说到最后,江潮的声音激动了几分,也大了几分。
“愿意跟我走的,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后悔。”
随着他这话说出口,所有的流民全都目光期待的看向江潮,眼神闪烁间。大部分的人高声道:
“我们愿意跟江先生走,就算是在路上死了,总比饿死的好,我们,已经没有家了,在这个世道下,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跟江先生去拼一条活路。”
人群中,一名中年妇女对江潮道。
随着他的声音,其他人也连忙应和着。声势也越来越大,几乎大部分的人,都选择了跟江潮一起走。
毕竟,她们这些流民,没有地,没有安身之地。能讨到一口饭吃,还能够活一天,哪天讨不到了,或者,她们就饿死了。
虽然,跟着江潮一起去,可能会有很大的危险,在路上,随时都可能会让那些土匪杀了。
但是,最少,江潮给了他们希望,这几天,大家都吃得饱,甚至穿得暖。江潮不仅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