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主簿的话,郑世经脸色一阵涨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局,他知道自己怎么比,都是输了。
虽然,他没有怎么听清江潮作的诗,更是都忘了江潮的诗是什么了。
但刚刚,他是真的觉得那首诗绝了。
他就算是能够作出诗句来,也只是献丑的,更何况,他没有半点灵感。
这才刚开始,就要输,他感觉脸要丢尽了。
突然,他脸上露出一股异样之色,目光鄙夷的看向江潮,声音带了股质问道:
“哼……小子,你好不要脸,竟然盗本少闲时写下来的诗句,你从实招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偷看了本少的诗句。而且,你竟然还如此不要脸的,将此诗拿来跟本少文斗的,你好生无耻!”
他这话一出口,现场所有人都傻眼了,这画风怎么就变得不对了?!抄诗?!可能吗?!
疑惑间,大家看向江潮,眼里露出一股异样。
有人第一时间,就有些相信江潮可能是真的盗了郑世经的诗句。
毕竟,郑世经是才子,江潮可是什么都不是的无名小子。
不过,有些人却明显的抱了怀疑的态度,江潮应该跟郑世经素不相识吧,他怎么可能盗得了郑世经的诗句?!
只是,谁又知道江潮是什么来历?
说不定,江潮真跟郑世经有关系,盗了他的诗句呢。
毕竟,刚刚江潮几乎七步成诗,要说不是盗了诗,又如何七步成诗呢?!
除非这江潮是大才之辈。
可江潮像吗?!
江潮闻言,有些错愕的看向郑世经,他本来也在想这个郑公子人品不咋的。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家伙不止是人品不咋的,竟然还能够无耻到这种程度。
没错,他的诗的确是抄的,可他抄的是你郑世经的吗?这小子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自己抄的是他的诗。
这份无耻还真是无人能及了。最让江潮不敢相信的是。
这无耻的东西,居然还反过头来,指责他无耻,不要脸,到底是谁无耻不要脸!?
虽然,他抄的诗是苏大大的,的确是不对,可又没抄他的,这家伙有什么资格指责。
“没错,这小子就是抄的郑少的,郑少写这首诗的时候,我正好有幸聆听过,没错,就是这句,人有阴晴圆缺,月有悲欢离合!”
这时,一名富商连忙上前指证,他嘴里将诗都给说错了。
众人错愕间,就发出一阵哄笑。
这家伙,不帮忙还好,上来就将诗念错,而且,还说郑世经作诗时,他就在旁边。
这家伙不是瞎扯淡吗?!他好像才刚认识郑世经吧。这话说得他良心不疼的?
所有人鄙夷的看了眼这名富商,又看向郑世经。眼里微带了股嘲讽。
大家都明白了过来,无耻的是这位郑世经,郑二公子。
输了不想认帐,竟然反咬人家江潮一口。可他这反咬咬得也让人无可奈何啊。
他真要说诗词是江潮抄的,别人有什么办法?!
这根本就是一个无法下定论的糊涂账。
就算在场的人都知道江潮没有抄,可他郑世经要不认,也没有人能将他怎么样。耍无赖,你能怎么办?!
而且,如果,郑世经花点钱,再找点关系的话,估计要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说江潮抄了郑世经的诗。
哪怕事实并非如此,可人家郑世经有权有势,江潮拿什么跟人家斗呢?!
“小子,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郑世经看向江潮。眼里露出一股得意。
虽然,周围的人看他的目光不对了,但他却一点都不在意。
此时的表现,哪像是什么镇国公的公子,倒跟个街溜子没有什么分别了,
他将无耻这两个字的意思,发挥到了极致。脸不红,气不喘的指责着江潮。
周围的人闻言,看向郑世经,摇了摇头。
大家知道郑世经无耻,但是,却也没有人敢出来说什么。
人家是镇国公的公子,不好惹,要是让他记恨上,以后怕是没有好日子过。
宋宁雪看到此景,眼里涌起一股狂怒。
在众人觉得江潮可能抄诗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虽然,江潮的诗惊到了她,可她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一个全能的人,还有什么不会的?不就是作诗吗,对江潮来说,很难吗!?
至于说江潮抄郑世经的,那就更不可能了,不说江潮跟郑世经压根就不认识。
就算是认识,以她对郑世经无耻品行的了解,只会是郑世经抄江潮的,哪有可能是江潮抄他的。
也正是因为从小就看透了郑世经的无耻和虚伪,她才一直抗拒这门亲事。
暴怒间,宋宁雪上前就想要揍人,哪怕是再给镇国公留颜面,可这郑世经不要颜面,她也不想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