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
哦,那就好!
程澜问道:“宁华叔,你分的宿舍花了多少钱啊?”
“内部福利价是800,不到30平。算是集资建房吧。将来如果退房子,钱也会退。物价在涨,没准退得还能比800多。”
支书笑道:“那你再买别处肯定也变贵了。”
程澜道:“有房产证么?”
“没有。”
那就是不能随便流通的,只能本厂内部人接手。就前一个住户退了房,下一个住户再被分配进去住。
程澜进去一看,跟秦柳阿姨之前准备买的那个大小、格局都差不多。
估计筒子楼都是这样的,千篇一律。
那锦熙姑姑一家四口住的应该也是这种,也难怪她心里落差大了。
不过这种比劳动农场的住宿条件可就好多了。
林大伯可是在农场喂猪、种菜、挑粪什么都得干。
林爷爷那时候也过得很不好。
听说还是秦家照顾他才得了个厨房打杂的活儿。从早干到晚,站一整天脚都是僵的,背也打不直。
小叔头一次背着新收的五十斤大米搭便车去看了他们回来,跟爷爷说起的时候都落泪了。
所以,他很清楚父兄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而林锦熙去看望过一次,正是过年期间。当时太冷了,就没什么劳动。
她是在秦家看到的父兄。
“爹,澜澜,坐吧!”
程宁华的招呼打断了程澜的思绪。
支书在小卖部给孙儿、孙女称了些糖,这会儿正拿出来。
程澜极力推荐他买的大白兔奶糖。
她在北京听吕军医说的,如果暂时吃不起奶粉,可以吃这个奶糖。
吃七颗就相当于喝一杯奶了。
“谢谢爷爷!”
程宁华的媳妇儿听说公爹和程澜已经吃过了。
只是过来看看他们,晚上也要回城里去住心头一松。
不是她不愿意热情待客,真没多的地儿啊。
当下笑容都明媚了几分,“爹,澜澜,喝水。”
程澜背了个军用水壶,“没事儿,婶子,我这里有水。”她现在基本每天出门都背着一壶水,大热天的。
程宁华对儿女道:“你们澜澜姐读书可厉害了。而且脑子也聪明,小小年纪把生意做得很好。你们要好好向她学习!”
程澜摸摸鼻子。她从小经常这么当‘别人家的孩子’,其实挺招小孩子讨厌的。
程宁华的女儿还跟程澜问起程杳。
“哦,她蛮好的,九月要在成都上学了。”
程宁华媳妇问道:“怎么办进去的?”这可是不容易啊。
支书淡淡地道:“景南大嫂托的人,听说每年还要多交200块建校费呢。程昕正弓着背挣钱呢。”
做餐饮的,这三伏天是最最辛苦的了。
程澜电话里听程昕说她把新买的小电扇搬到做饭的那里去了。
连同秦柳买的那个一起,在背后对着吹都还是汗流浃背的。
得整整在灶台上忙活一个小时呢。
不过还好,她现在挣的是双份的。
这么辛苦的时候秦柳不在嘛,主动提出请军嫂代班的钱公中出。另外所有进项就都归程昕了。
所以程昕现在一天差不多是挣20元。再加上帮程澜进货一次又是20。
这十来天她能挣220,累并快乐着!
程杳的任务就是学习,争取下学期入学摸底考试考到能直接读三年级。
这样就省下一年学费,并且可以早一年出来挣工资了。
这笔帐程澜给她算过,所以小丫头学习的积极性很高。也不再惦记去车摊打杂挣钱了。
她就中午跟着过去,但也就是跟着没动手。
还有三个军嫂在呢。
程宁华媳妇听说一年还要多交200的高价有些咋舌。
更不要说还有原本的学费、杂费、食宿费等。
他们两口子一个月加起来才八十多,一年能攒下200可是非常不容易。
这还亏得乡下不用他们拿多少钱回去补贴,就按月给十块钱就好。
他们买房子欠厂里的也才还清呢。
这笔钱是万万出不起的。
想去找景南帮忙的念头立即就打消了。
不过,程昕是真挺能挣钱了。就是辛苦,自己做一家人的饭都有些受不了。
她要做200人的饭菜。
差不多八点的样子,程澜又载着支书回城。
吴老师的车上安了矿灯,直接打开就很方便了。
她走了不久就有人跟程宁华打听她。
程宁华没拿她的年纪出来说事。那不能令人打消念头,顶多缓两年!
他直接道:“是我侄女没错,但被省城大领导家收养,还上了户口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