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的也是他,从陆时背上跳下来,林言看了眼时间,说:“那我就去做饭了,等到三点多四点多,天没那么热了,咱们再来收稻!”
悠闲地趿着拖鞋,林言只在外面待了一会儿,便出了一身的汗,想到下午还要收稻,他没有再换衣服,立刻挽起头发,打算大展身手。
上个世界炸厨房的林言已经是过去式了。
现在的林言,是2.0版本。
炒菜做饭,割稻种麦,杀得丧尸,下得厨房。
“啧,”林言系好围裙,站在料理台后,为自己心醉:“我可太完美了。”
系统刚被林言粗暴的擦干净脸,这会操控着崭新的高达机器人,蹲坐在料理台一角,忍气吞声的给他递刀、递菜谱。
两条小短腿倒腾来倒腾去,最后跟林言一起定下今天的午饭。
下午要劳作,那中午就得吃碳水。
林言打算做几盘下饭菜,至于足以展示他厨艺高超的饭菜,要慢慢来,留作惊喜。
做饭前,他去了趟后院。
温室大棚里气温正常,分很多的区域,湿润肥沃的泥土垒成一条条、一块块,植株茂盛,果实累累,阳光直射进来,旁边还摆有橱柜般的置物架,架子上是一盆盆小西红柿。
林言拿着小篮子,摘了框小西红柿,又摘了三个大西红柿。往里面走深一点,还有小青椒、小红椒,如同漂亮的挂坠,藏在繁茂的叶片下。
茄子挂在秧苗上,叶片宽大,一个个紫皮茄子沉甸甸的,像月牙,成熟期的茄子模样喜人,看着就好吃。
摘完茄子,林言直起身,看向不远处的小圆门。
小圆门上攀爬着蜿蜒的绿色植株,枝叶繁茂,叶片脉络清晰,有长条状的青绿色果实缀下,尾端尖尖,像一扇乘凉的帘子。
摘下这些青绿色的长条状果实,干煸豆角也有了。
再在出口处掐点大木盆栽的香菜、小葱、大蒜,提着小篮子,回到厨房,起锅、烧油。
第一道菜是干煸豆角。
洗净豆角,切断,待油温升起来,放入豆角炸成虎皮状,把豆角捞出来,控干油,锅中只留少许油,倒入蒜末、辣椒段、花椒爆香,再加入豆角,放适当的调味料,翻炒均匀。
豆角正是新鲜的时候,汁水充足,口感香脆,林言忍不住先尝了两筷子。
第二道是肉沫茄子。
同样的步骤,茄子切成长条状腌十分钟,再调酱汁,生抽老抽耗油白糖淀粉,搅匀至粘稠,起锅烧油,将茄子煎至微黄。
林言用的肉沫是公鸡肉,后山里的大公鸡,并非野生,估计是末世前从农村里拖家带口跑进去的,十几只母鸡、三只公鸡,组成小鸡群。这几年林言断断续续的养着它们,每隔两天去清理一次,也算是可持续发展了。
取鸡腿肉切成肉沫,一时间香味扑鼻,酱汁浓郁,十分下饭。
最后一道是红烧鸡翅。
大番茄切片,洒白糖当作凉菜。
小番茄去蒂洗干净,当作饭后水果。
盛完米饭,一顿午饭摆好,林言立刻掏手机拍照留念,这三年林言拍了不知多少照片,占用很多内存,他也不舍得删。
等陆时洗干净手,坐到桌边。
他高兴的扑过去,坐在陆时腿上,勾着他的脖子,让他看相机。
‘卡擦’一声。
画面定格。
图片内颜色丰富。
一桌家常小炒菜,两个同样笑容明显的人。
*
下午三点,日头悬挂在天边。
睡醒的林言换上长袖长裤长靴,涂好防晒霜,戴好遮阳帽,准备给陆时涂防晒霜的时候才想起来陆时现在还算是丧尸,晒不黑。
林言:“……”酸了。
两人去工作间里推收割机,小型收割机不大,有三条岔,需要人力推。把手旁边可以挂上麻袋,处理好的稻谷自动滚入麻袋,一袋袋收好,放进小仓库,用小型风干机风干,最后再用打谷机褪壳,便完成了。
几十亩地的水稻田一眼望不见头。
金灿灿的稻穗随风摇晃,饱满的稻谷圆圆鼓鼓,十分可爱。
闻着空气中飘荡的稻谷香,林言幽幽的叹口气,握紧把手,开干!
机器“嗡嗡嗡”的运作,三条岔割掉稻穗,秸秆从机器后方的出口成捆滚出,稻谷则轰隆隆掉入麻袋。
一麻袋稻谷装完,林言拖着麻袋和秸秆,丢到干旱的空地上。
转过头,另一边的陆时干的很快,空地上已经堆起三四袋稻谷,林言震惊了,居然有人在收稻子的时候不摸鱼,系统也震惊了,居然有人在收稻子的时候不聊天。
看着已经远远将自己抛在后面的陆时,林言表示:“……”
谁都别想卷我。
他不疾不徐的推着机器,靴子踩在湿润的水田里,拔.出来,继续往前走。
几十亩田地仅靠两人,需要差不多三四天才能收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