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这样的吗?我的小菩萨,我唯一的玫瑰花。
林绝感觉自己浑身不受控,血液齐齐倒流,痛苦窜入五脏六腑。
然后伴随沈长清那句“我不讨厌你”又奇异地安静下来,他从云端跌落,最终的目的地是沈长清身边。
他的鼻息里是沈长清头发的香味,对方的手还在他背上轻轻拍着。
沈长清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很无耻是不是?
要用这种方式讨要和奢求一点点可怜和慰藉。
但那又怎么样?
他不在乎。
林绝的头又低下去一点,紧紧贴着她脖子上那块温热的皮肤,他终于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某处又活过来一点。
他要讨求到那个承诺,“沈长清。”
“嗯。”
“下个学期还和我做同桌好不好?”
沈长清滞了几秒,发现对方的呼吸似乎也停止下来,“好。”
沈长清感觉过了很久,对方却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她忍不住轻声说,“林绝,很久了。”
或许察觉到了她的反应。
林绝在她颈窝里小小地闷哼了一声。
然后放开了她。
沈长清被他的体温捂的有些热,突然被放开,两个人四目相接。
沈长清有些尴尬地扭过头,又觉得不太好。
她指了指林绝的手,“怎么弄的?”
……
“痛不痛?”
他摇了摇头,望了会沈长清的眼睛后,又点了点头。
“有一点痛。”
“去医院没有?”
“没有。”
“为什么不去?”
“……”
“等会就去。”
这四个字一点说服力也没有,沈长清皱了皱眉。
“我现在陪你去。”
林绝知道该说不用,这点伤过不久就会恢复好,根本不碍事,这样说才会更让她放心。
但是那两个字根本说不出来。
平时除了上课,他很少有机会和她独处。而且还是她主动提出来的,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刚刚说的“我不讨厌你”不是在骗他。
“好。”
天色还不算太晚,一点一点的橘红色照下来。
“处理得不太好,有些感染了,年轻人还是不要硬抗。”
医生把林绝手上的纱布拆下来,最里面的一层掀下来的时候还黏连了一些溃烂的血肉,面前的少年却连哼都没哼一声,眼神暗下来,余光分散在站在旁边等待的女孩子身上。
他仔仔细细消了毒,上了一层药,然后重新用纱布覆盖上去。
对方全程没有说一句话,除了鼻尖上偶尔冒出来的冷汗,几乎看不见他有什么异常。
治疗完,裴书和林绝走出去。
走廊上有医生护士推着担架飞速地冲出来,裴书走在外面,有些躲闪不及,然后被一双手及时拉开。
非常疾速的速度,像是随时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裴书去望林绝,发现拉她的是刚刚才重新包扎好的那只手。
她有些焦急,声音显得格外重,“林绝!”
林绝一瞬间松手,怔怔的道歉,“对不起。”
沈长清知道他又误会了。
她软了软,“那只手才刚刚包扎好的,这样很容易又受伤的。”
“好。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沈长清想拒绝,这个时间点很好打车,而且也可以叫杨树来接她。
可是林绝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小心翼翼的,她只好说,“好。”
林绝一直紧紧攥着的手终于有些放松,有些不自然地垂在裤子边缘。
林绝走的有些慢,路边的出租车一辆接着一辆,甚至都不需要站在路边等待。
很快就有一辆停在他们面前。
林绝拉开车门,等待沈长清坐上去,然后自己也坐在了她旁边。
整个后车座里似乎都充斥着她的味道。
林绝打开窗户,夜晚的冷风猛地吹进来,他终于感觉自己脑子里的时针转动了一点。
“你热吗?”
很热,不过不是沈长清理解的那种。
“嗯。”
他又把车窗关上,严严实实的。
“不热了吗?”
他知道沈长清畏寒,再多吹一会他怕沈长清冷。
“现在还好。”
“……呃,好吧。”
怎么有人只隔了几秒钟就不热了,莫名其妙的。
沈长清家这片几乎都是独栋别墅,出租车进不来。她拉开车门,轻快地跳下去。
又挥了挥手和林绝说再见。
走出几步,她又跑回来。车子还没有开走,依旧停留在原地。
沈长清敲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