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会这样与温蒂见面,听口气,似乎真的蛮厉害,偌大的欧洲想要找出两个人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况且这原本就是一个让苏北进入圈套的计,她刚才却说会帮自己找到琼,安排两个人见面,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个温蒂已经知道自己的底细了?
不会吧,组织那边做事不会如此不小心的……
苏北隔着被子拍了拍罗茜的肩膀,“你先好好休息,找人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吧,过敏也不是小事,这一下吃不好也睡不着,还是要好好养着,我去去就回来。”
等苏北赶到的时候,温蒂已经吃完前菜了,之所以昨天带着罗茜来到这里拒绝了先去餐厅用餐就是这个原因。
要知道在温蒂庄园里用一餐所需的时间大约是三个小时,其中的各种礼节以及仪式感让人频频抓狂,苏北自认为也有着不错的耐心,一般吃法餐的时候也能够礼数周全,只是在温蒂庄园里,一切更要反锁复杂许多。
“怎么没有准备我的?”苏北知道温蒂这是在闹脾气,索性直接搬着椅子坐在了温蒂的旁边。
“所以说,来欧洲办事,还是要找温蒂,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苏北知道温蒂的脾气,并不是那种不可理喻的大小姐,只是这次好像与以往不同。
温蒂虽然面上没什么波动,手底下对端上来的每一道菜却是下手快很准,一看就是肚子里有气。
苏北好话说尽,温蒂就是不接茬,除了来欧洲之前没有跟温蒂打招呼以外,苏北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实在是认错都找不到方向,后来索性就沉默着陪着温蒂吃完了午餐。
“你为什么总是把自己置于危险当中,再笑着告诉周围的人,其实你很好呢?你明明就不好啊,或者说,你到现在都没有察觉哪里不好吗?”温蒂虽然和苏北年纪不相上下,但是保养得当,再加上天生的脸部轮廓就比较稚嫩,看上去跟鸢尾的年级差不多,但是社会阅历,足足让几个在欧洲闯荡多年的政商界人士自愧不如。
“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吗?”苏北对于温蒂的举动也很是好奇,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但是温蒂又旁敲侧击的希望自己知道。
身旁的人明明已经吃完最后一道餐点,却还是紧紧的盯着手中的刀叉,“我只能说,没有什么绝对安全的时刻,也没有绝对值得信赖的人,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听了温蒂这一席话,苏北更是有些迷茫了,这是在提醒自己警惕周围的人,谁?现在自己的周围不就只有罗茜一个人吗?
“啊,你是听说了之前罗茜被迪克雇佣来杀我的事情吗?现在我们已经化敌为友了,迪克已经死了,没事了。”苏北解释道。
温蒂的表情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那就在我这里多住一些日子吧,在外面东奔西跑的也够累了,在这里把前因后果,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理一理,也好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处境。”
“好,来了这里自然少不了要麻烦你,”苏北倒是不客气,“你应该认识琼吧?”
“不错,”温蒂点了点头,“那个地下赌场,我们温蒂庄园是最大的股东。”
此话一出却弄的苏北一头雾水,“这么说,地下赌场的关闭,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温蒂的表情看起来没有片刻的放松,“没错,不知道,不然你以为我是单单因为你才放弃了我的南美洲度假之旅的吗?”
“当然,我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苏北低头笑了笑,正好错过了温蒂脸上转瞬即逝的伤感的表情。
“所以你这次回来是尽力排查此事的吗?”苏北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自己似乎卷入的不仅仅是奥利集团与玛嘉烈家族的纷争,甚至还有许多在幕后的,自己不曾遇见过的势力,现在都加入其中。
他们是想要什么呢?
自己的命?奥利集团的牙勾继承者?还是玛嘉烈的掌权者的父亲?
想到这里,苏北犹豫着说道,“只是还有一件事,恐怕要麻烦你……”
“你麻烦我的还少吗?”温蒂假装责怪的说道。
“与那个地下赌场的老板一起不见的,还有我的一个朋友,当然也是琼的朋友,叫鹰,他其实是玛嘉烈家族现任掌权者的父亲,他和我是一样的人……”
“什么?!”
这简直可以算的上是惊天秘闻了,几十年前就在坊间相传已经死去的人,现在竟然变成了一个古武者?
“就是说,他还活着?那为什么让自己的女儿六岁就去当掌权者,这算什么父亲!”温蒂也是自小就执掌庄园,不过与鸢尾不同,她是的的确确失去了双亲,好在庄园内的大小仆人都是一样爱戴她的,而不是像鸢尾那样,一个人支撑着一大家子的衣食住行。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如果你能找到他的话,一切真相就可以大白了,我现在只不过也是靠自己的拼凑,知道了一部分而已,现在还不能说给你听,因为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这也是苏北第一次感觉到有些挫败。
“不过你不知道吗?”温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