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老头,苏北第一次觉得自己之前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对这样一个毫无下限地死老头有好感。
现在看来,虽然这杨修或许真的与他父亲交情莫逆。但是这死老头也实在太记仇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此时的他哪里有一丝高手风范,完全一副地痞无赖的样子。
那副吃定了苏北的样子,真的让苏北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此时他已经完全相信了杨修的话,若不是与自己父亲交情莫逆,又怎么会知道血族那么多事情。
更加重要的是,这杨修不仅对血族的各种事情了如指掌。而且对他苏北,更是完全深入地了解。就连他身上最隐秘的地方有胎记,这杨修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此时此刻,苏北不由得有些在心里暗暗责怪起自己那个未见面的父亲。怎么可以把这么隐秘这么私人的事情,随便告诉给其他人知道。
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丝毫没有下限,完全没有节操的死老头。不管自己的父亲苏战究竟与这杨修有多么莫逆的交情,也不能这么出卖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吧。
看着杨修一副不看到胎记不罢休的样子,苏北终于还是服软了:“我说杨前辈,不对,您是我父亲的生死好友。那么我就斗胆,叫您一声杨叔叔。”
苏北十分没有底气地对着杨修开口,生怕一不小心再次惹得面前这尊煞神不高新。谁知道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苏北话还没说完,杨修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阴沉起来。
“臭小子,什么杨叔叔,老子比你爹年龄大,按辈分你要叫老子一声伯伯。”杨修满脸不善地盯着苏北,一副马上要对苏北实施大刑的样子。
见到杨修这副样子,苏北急忙顺着杨修的意思改口。满脸堆笑地对着杨修道:“嘿嘿,杨伯伯,不好意思,我之前见到我爹的生死好友。一激动,所以叫错了,您不要介意。”
哪想苏北的话还没说完,就再一次被杨修打断了:“臭小子,你在那给我瞎唧唧歪歪什么。谁是你伯伯,你爹是哪一头?我认识你吗?”
杨修这一连串的话,顿时堵得苏北说不出话来。刚才是谁说是我爹的生死好友,是谁让我叫他伯伯的。怎么这才转眼的功夫,就不认识了呢?
苏北在心里暗自腹诽,觉得这杨修实在是太贱了。只不过此时他实力不如人,一个搞不好还有被杨修扒掉裤子的可能,所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此时苏北只能腆着脸再次对着杨修堆笑道:“我说杨伯伯,您就别玩我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一晚辈一般见识。”
听了苏北的话,杨修脸上的肌肉直抽抽。这个混小子,还真遗传了他爹的嘴上功夫。什么叫别跟他这么一个晚辈一般见识,那不明显在说自己仗着身份欺负晚辈吗?
求饶服软都这么嚣张,如果今天要是不好好给他点颜色看看。今后这臭小子还不得跟他老子一样,直接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了!杨修的心里如此想着,脸上也是再次黑了下来。
因为他想到之前与苏战在一起,天天就是因为说又说不过他,打又打不过他。所以每次一不小心,就中了苏战的圈套。想到被苏战欺负的那些日子,杨修脸上的表情就更加阴沉。
只不过这些记忆,在杨修的心底,是最为美好最为开心快乐的时光。而这些所有的一切,他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直到今天,他与苏战之间的一切可以说很少有人知晓。
暂时抛开这些久远的记忆,杨修的四象暂时回到现实中来:“臭小子,伶牙俐齿,还满会说话的。”杨修一脸不善地盯着苏北:“老夫就是喜欢跟晚辈一般见识怎么地了。”
杨修可是完全不会觉得自己说出这话有失身份,要知道,曾经他和苏战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苏战对他最大的帮助,就在于帮助杨修大大提升了脸皮的厚度。
而杨修如今这丝毫没有下限,丝毫没有节操的行事方法。可以说从很大程度上来说,都是来源于苏战的引导和带领。没有苏战,如今的杨修绝不会是这副样子。
若是被苏北知道这一切,恐怕他那未曾见过面的老爹。在他心中的印象分就要再次被大大降低了,这都叫什么事。他爹欺负过的人,现在又将他爹那一套完全用在了他的身上。
不过杨修自然是不会告诉苏北这些,一来这是他与苏北老子之间的事情。即便苏北是苏战的儿子,但是对于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也没必要事事都要让苏北知晓。
二来杨修总不可能告诉苏北,当年他是如何被苏战欺负。之后严重受到苏战的影响,然后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即便要报复,杨修起码也得找个正当一些的理由不是。
总不能就这么将自己最糗的事情自己说出来,那样的话估计即便以杨修的脸皮厚度,都是绝对会难为情起来,所以杨修自然不可能将这些告诉苏北。
而在经过了这不长的接触,无论苏北还是杨修。此时终于都是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对于苏北来说,这无疑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大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