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虎威的瘪三握着啤酒瓶说,他的胳膊上纹着一条九纹龙。
“嚣张?那是因为韩四爷没跟他一般见识,今天下午怎么不嚣张了,哈哈,没让韩四爷给吓尿了,完全把那小子耍了个团团转,还想传统赵玉莹那个小贱人,结果老板直接一个调虎离山,赵建国老不死的就落到咱们手里了。”
“七弟,不要轻敌,那个苏总身边的楚大个子不是一般人,我曾经和类似的高手交过手,三十多个弟兄没挡住一个人,你们敢信?所以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
“哈哈,大哥,你这个多虑的毛病至今还没改啊。不说别的,在木鹿县谁敢跟我们兄弟做对?”
“老六你消停一会儿。”
“大哥,赵玉莹打电话过来了,现在到砖厂门口。”
那位老大吐掉嘴里的烟头,潇洒的从背后掏出一把柴刀来,一挥手说:“把老东西带上来,他们几个人?”
“好像就赵玉莹自己,喔,还有那个姓苏的。”
老大眼睛一眯,笑道:“傻帽经理,居然以为,我们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把我们想的也太仁慈了,只要楚大个子没来,把这个苏总给我碎尸万段!”
这九个人,算得上是韩四爷的嫡系。当年韩四方刚开始进入拆迁这一行时,没人把生意交给他,韩四方带着这些弟兄几乎把县城搅合的乌烟瘴气,几度和别的拆迁队发生火拼,他们靠着凶狠的手段,都能将对方铲除,时至今日这九位颇有威望的“天王”,结成了异性兄弟,分别掌管韩四方在县里的各种见不得光的生意,今天是个特例,第一次将他们全部召集起来。
车灯一晃,停在了砖窑之外。
下车后,一阵料峭的春风,让赵玉莹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手里攥着天池山转让协议,攥了攥拳头,“苏总,你在这儿等着就行,我去和他们交涉。”
赵玉莹的目光落在砖窑里面的群狼身上,心里隐隐有些害怕,不想连累了苏北,她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县里人都这么怕韩四方了。
九兄弟的老大见赵玉莹如约而至,大笑道:“这不是赵大村长吗,哎呀呀,怪不得别人都说天池镇的村长是个美妞,还真是俊。”
“哼,东西我给你们带来了,我爸呢?”赵玉莹的目光四下寻找起父亲的踪影来。
“别急啊,韩老板的东西到手了,但是我们还有条件呢。”
“你们还想怎样?”赵玉莹所保持的冷静,多半来自于对父亲的担心,她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想来一个弱女子面对这种场景还能保持震惊,已经实属难得,毕竟这些穷凶极恶面目可憎的人,正常人捡了都会腿软。
“想怎么样难道你心里还不清楚?呵呵,咱们来做个游戏,如果你是个处,今天老子就高抬贵手,让你们爷俩中一个人活着离开,如果你不仅是个处还能把老子伺候开心了,你们俩都可以活。”老大眼神闪过一丝凶狠的光,“当然,谁都可以活,你身后的那个人必须死。”
赵玉莹回头看去,苏北懒散的倚在轿车机器盖子上。
“呵呵,阁下指的是我吗?”
“没错,今天落在我们手里,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回去?”
苏北一脸不屑道:“你确定自己没搞错,不是你们落在我手里,而是我落在你们手里?”
“哈哈,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韩四爷说苏总够狂,现在我终于相信了。”老大猛然收起笑容,“你以为你在哪里?在木鹿,韩四爷今晚让谁死,绝对活不到……”
老大的话说到一半,苏北的脚尖点起地上的一块砖头,一脚踢了过去,砖头像一团划破大气层的陨石,砰的一声砸在老大的胸口,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将老大击飞几米开外,重重的落在一跺废砖上。
顿时,砖窑里鸦雀无声,压抑的气氛沉寂了很久,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