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王节节败退,将士伤亡惨重,压根不是夜凌渊的对手。
“王,前线已经被夜凌渊所率领的军队全数缴尽!”
帐篷被人从外面掀起,进来一位浑身都是血迹的将士,他的脸上沾染无数鲜血,散发着一股子腥气,冲人的很。
东南王气急败坏的用力踢了踢桌子,上面的灰尘窣窣落下,平静无声,就像是这场战役,没有任何希望。
“其他各路军队呢?也败了吗?”东南王还保留着一线希望,迫切询问。
“是的,夜凌渊即将突破这座城池!王,撤退吧!”
东南王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似没了力气一般,整个人跌坐在凳子上,双眼逐渐无神起来。
不行,他打不赢夜凌渊!
他那么强的人,说不准很快就会攻破城池大门,前来抓他,抓了他会干什么?斩首示众吗?
越想越心慌的东南王此刻是真正沉浸在无望的自我世界里,他不断地想着该如何打败夜凌渊,但是每一次都是以失败告终。
眼见东南王不动如山,像是执着不肯走,将士没有办法,只好以下犯上,拽住东南王快速离开是非之地,一边走,一边对着他说:“王爷,抱歉了!”
带着东南王跃上马时,他都没有回过神来,耳边是呼啸而来的疾风,疾风中带着黄土沙尘,刮得脸颊刺痛。
也就这个时候,东南王才回过神来,定定的瞅着前方敞开的城门。
将士的咆哮声,矛与矛之间的刺耳声,以及城池被撞声,全部相融在一起,震得东南王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
抵达最后一座城池,也是最后的希望。
东南王整个人走路都是漂浮状态,他脚步无力,摇摇晃晃被人送回房间休息。
半晌,前一座城池被突破的消息传来。
该死!该死!该死!
东南王忽然起身发脾气,把房间里面的东西全部砸了,撕了,毁了,他愤恨的一脚踢开门,门瞬间歪到一边。
即使发泄完心中的不忿又能如何?
到头来都是无用功!
没有目的的走出房间,府邸外皆是满身疲惫的将士,经过几场激烈的战斗,将士的士气早就被夜凌渊军队磨灭的几乎全无,一个个无精打采,身上挂着不同的伤口,狼狈的坐在地上。
将士虽然没剩多少,但还是比城池内的百姓要多,因此吃食成了巨大的问题。
向百姓借吧,百姓吃什么?向百姓借一半吧,他们又吃不饱。
现如今,伤兵过多,城池内的药材全部拿来用都不够,药材成为第二严峻的问题。
前来禀报的人终于找到东南王,匆匆忙忙上前,偷偷摸摸瞄了一眼他,很是难以启齿:“王爷,镇守城池的徐大人早就已经,已经卷走钱财逃走了!”
连自己的臣子都不相信他,都逃跑了,这里还有什么能呆的?要是再呆下去,死的就是他,他才不要!
本以为东南王听到此消息会雷霆大怒,结果没有想到对方只是很冷静的点个头,挥手命将士下去。
诧异在心底浮现,将士隐隐之中觉得有些不安,可当他看见东南王眉眼之间的黯然神伤,以及略显沉重的背影,又觉得这是自己的幻觉。
再看最后一眼战火纷乱的场景,东南王开始接受被夜凌渊打败的现实。
前一座城池
副将清点完战俘后,走到夜凌渊的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笼罩在沙烟中的最后一座城池。
“陛下,是否继续前进?”
夜凌渊收回视线,眸光闪烁,冰冷的声音中透着势在必得的威严:“整顿一下,继续出发!”
“是!”
“等一下。”夜凌渊像是想到什么,又叫住抬脚准备离去的副将,吩咐道:“让将士把药粉带上。”
闻言,副将看一眼腰间放置的药粉包,眼睛瞬间变得明亮,皇后娘娘所制作的东西当真有如神助。
“末将这就去准备!”副将很是欢快的应答,拜别夜凌渊后,极速的前往将士休息之地。
将士们因为连胜而士气高涨,完全不觉得累,一个个恨不得立即将最后一座城池攻破。
见副将的身影,不少与副将关系不错的将士大声询问:“副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继续攻打?”
“是啊是啊,我这骨头现在不动一下都闷得慌。”
“可不咋的,我手都痒了。”
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声音聚集,过分嘈杂聒噪。
“行了行了,都闭嘴!”怕吵到夜凌渊,副将伸出手平息,又瞪了一眼将士们,厉声道:“吵吵闹闹还知不知道军营的规矩了!”
说着,副将从腰间拿出药包,举起展示。
“这玩意儿大家把它放在最顺手的地方,待会儿用的上,整顿一番后,出发攻打!”
副将心中已然激动,却偏偏要做出面无表情的样子,在说出这话时,不再掩饰。
一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