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夜凌渊命悬一线的消息传出,没有办法,只好将其暂时转移。
“给朕好好的查,若是有一点点的差池,朕要你们的人头落地。”东陵帝语气虽然严肃,但仔细听,里面多了一丝无所谓。
“是,臣遵旨。”
太医们擦擦额头被吓出的冷汗,怎么和传闻不一样?
不是说东陵帝最宠爱的皇子是十一皇子,最讨厌不得心的是玄亲王。
怎的今日一改常态,倒是关心起玄亲王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第一批太医上了马车前往玄亲王府。
慕卿宁的医术在他们当中造诣最高,在她的面前搬弄医术,简直是不自量力,东陵帝还给派他们这个活,这不明摆着让人笑话。
太医们在心中疯狂的吐槽东陵帝,面上一片祥和宁静。
前来把脉的太医都被请到偏厅,一个接着一个进入夜凌渊的寝室,慕卿宁坐在屏风旁,悠闲自得的托着下巴。
在慕卿宁冰冷的眼神下,凡事进入的太医都宛如一个新手,紧张的要命,手指微颤的附上夜凌渊略微冰凉的手腕,按压几下,眉头瞬间紧皱起来。
奇怪,依据脉象来看,此脉象很平稳,就像是睡着一样,没有丝毫的不对劲。
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异常,平稳的脉搏当中居然存在极小的气运不畅,就像是体内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探查。
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太医擦汗的频率也大大增加,喉结上下滚动,干涩得很。
“如何?”慕卿宁见他们愁眉不展,端起热滚滚的茶杯,轻轻的吹了吹,淡然问道。
太医支支吾吾,遮遮掩掩,如果他们说自己查不出,不就是亲手砸了自己的招牌吗?证明自己的医术拉跨。
“嗯?”久久没听到太医回答,慕卿宁不耐烦的发出轻哼,淡淡的看向不知所措的太医,眼神毒辣而凌厉。
每一个检查的太医都以为自己回到了学生时代,面前的夫子时不时的抽查,一有不对的地方,就拿着令人胆寒的戒尺,狠狠的抽打手心,想想就疼。
“王爷脉象平缓当中有点紊乱,理应不该昏睡至今,再多的不知,是老夫学艺不精,查不出原因。”太医摇着头,难以启齿,不敢直视慕卿宁。
“哦?”
慕卿宁挑眉一笑,结果显而易见,没有一人能解决,就连利用医疗空间的她都没办法,要是能查明,真乃神人也。
慕卿宁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哒”,太医的心跟着一抖,然后眼睁睁看着慕卿宁起身走到床边,牵起夜凌渊的手,一如既往的冷声道:“送客。”
气氛压抑的可怕,太医们都从慕卿宁的眼中看到悲伤悔痛之色,回到皇宫,一一禀报给东陵帝。
东陵帝本来就对夜凌渊的情况不关心,三三两两打发走太医们,连装样子都不装了,两幅面孔令太医们诧异,着实看不透东陵帝的心思。
确定夜凌渊生死不明,十一皇子和东陵帝甚是高兴,他们已经开始准备太子上位的祭天仪式。
细节全部商讨结束,十一皇子还是有点不放心,做戏要做全套,需得骗过所有人才是,于是提议道:“父皇,为了以防万一,不如将血虫……”
说着,十一皇子做出插入身体的动作,东陵帝当即明白他的意思,深深体会血虫的重要性,故技重施很有必要。
“记住,万万不能被慕卿宁发现。”东陵帝点头同意,随便叮嘱十一皇子小心谨慎,毕竟慕卿宁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
深夜,黑云的移动下时隐时现,玄亲王府不远处巷道的转角边依稀站着一道看不清,模糊的人影,定睛一看,人影消失,一切仿佛错觉。
一丝星光不见,起来上厕所的婢女被黑漆漆一片的场景吓的连忙回到房间,推醒自己的好友,请求她一同上厕所。
被推醒的人满脸不耐烦,架不住好友的请求,无奈穿衣跟她一起去,寂静看不见手的氛围下,上厕所的婢女搓搓起鸡皮疙瘩都胳膊。如厕时不停的和外面的好友聊天。
突然,那婢女没了声音,在外的婢女瞬间意识到不对劲,在前去查探时,黑暗中一双手悄然无声靠近她。
“唰”的灵活闪现,婢女露出阴冷的神色,紧紧的逼视着黑暗中的人。
“谁!”
“连本王都忘了!”
乌云散去,月光照射,十一皇子的脸出现眼前,婢女大惊,慌忙跪在地上,虔诚无比道:“主子。”
不再看婢女一眼,十一皇子表明来意,将一个暗红色的木盒扔到婢女的面前,缓缓道:“明日你挑个时间,将里面的东西放进夜凌渊的体内。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婢女拿起木盒,塞进袖中,几番踌躇下,小声忐忑道:“属下遵命!十一皇子,属下的朋友……”
被阴鸷的眼神紧紧盯着,婢女不敢往下说,顷刻间低下头。
此人是十一皇子插在夜凌渊身边的奸细,日日监督他的一举一动,好在这人聪慧,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