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前面就是军医的队伍了。”
将士带领着慕卿宁走着,自皇帝圣旨下来,慕卿宁与夜凌渊便踏上了出征之路,夜凌渊为全部将士首领,一统精兵。
慕卿宁则被皇帝下旨入军医处。
军医们所在的位置不远,二人未多时便到了。闻声响,有军医看了过来,目光对上慕卿宁那一刻,又撇过头去,仿佛未曾看到。
如此轻视人之态,饶是慕卿宁不想计较,也忽略不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莫非没有看到本王妃?”慕卿宁冷眼看着众军医,不过片刻功夫,就猜测到他们是在不满自己成为管理军医之人。
初来乍到,本不应该这般尖锐。
但不立下威严,只怕日后更加难以服众。
“本王妃说的正是你。”慕卿宁冷笑,上前揪出约莫三十岁的军医,直接将人扯到了一片空地上,她高高昂头:“本王妃是陛下派来的,你若是不服,你可入宫与陛下说,别在这里甩脸色给本王妃看!”
军医们本就不满,看着她如此嚣张待人,更是不愿服她。他们都十分瞧不上慕卿宁,觉得一个女子,医术能厉害成什么样,不过都是世人吹捧出来的罢了。
最不满的,还是成为军医之首之事。
军医乃是军队必不可少的一物,就好比将士上战场没有兵器一样。
可现在一个女子来当军医之首,那些自持医术深厚的军医自然不愿,百般不理解为何皇帝会命她成为首领。
慕卿宁冷冷勾唇,上前凝视军医们,声音冷冽:“只要本王妃还在军中一日,你们便都得听我的,若是不服,尽管去与皇帝说明,若下次再让我看见谁敢不敬,我手中的佩剑,也不是没有沾染过血!”
“你们也莫要忘了,我先是玄亲王妃的身份,其次才是军医之首的身份!”
言外之意,是告诫军医们即便她要处死一人,身后也有玄亲王收拾烂摊子。
行军路上何其辛苦,便就是死了一群军医,也可以说是没受住辛苦才死去。
军医们敢怒不敢言。
慕卿宁嗤鼻出声,黑眸落在一种军医上,给他们带来了无尽压迫之感。
她心知自己这一番操作,是暗中拉拢了许多仇敌。但也只有如此‘高调’,待军中有了伤员后,她才能一展拳脚,用实力来说话。
此刻这么打压军医们,无非是让他们的怒火到临界点,全都爆发出来了,那样自己施展医术时,他们才能看的进去,听得进去。
军队路径一个小镇,正准备休整,却遇上了一小股的流寇,他们颇有目的,只冲着军医方向而来,似乎是看中了医疗之物。
“快,戒备!”
副将高高出声,将士们举剑上前。
流寇不足以放在心上,不多时便被制服。
然,千钧一发之际。
一个流寇临死反扑,利刃便迅速割破一将士脖颈,鲜血如喷洒一般,快速涌出。
“快让开!”
目睹一切的慕卿宁瞪大双眸,连忙推开人群,取出纱布紧紧按压在将士伤口上。地上已流一地的血,流血之快,一看便知是割破了动脉。
“你这是做什么,他都流了这么多血,定然没有救活的可能了,莫要因为一个他,耽误军队进程。”
早就不满慕卿宁的军医叫她此番动作,立即出声。
慕卿宁回头怒瞪着他,未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底下按压的血似是流的缓慢,慕卿宁松了半口气,拔高声音:“你们快架起一个帐篷来!”
将士们纷纷照做。
人多力量大,未过一小会,帐篷便支好了。
恰逢夜凌渊策马过来,同她一道,将受伤将士抬进了帐篷里。
慕卿宁在急诊方面非常有经验,伤口处理的破坏,且经验十足,令人挑不出错处。
军医们也一直想知道慕卿宁做什么,一直跟在她身后,亲眼目睹了一场急救手术,个个看得是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合拢。
半个时辰后,慕卿宁轻吐一口气,脱下了手中的手术手套,她看向几个将士:“好了,你们几个在这里照顾他,待这里面的液体快滴完了,便来叫我。”
随之,来到帐篷外。
入鼻,便就是新鲜空气,不在充满血腥。
“王、王妃,先前多有得罪,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们计较。”先前职责慕卿宁的军医走了过来,满脸都是惭愧之意。
本以为慕卿宁是在救一个必死之人,不想经过她的一番操作,那将士的性命已被救回。
她的那些手法,军医们从来没有见过。但换做任何一个军医,亲眼目睹将士被割破动脉后,还能镇定自若救人的,少之又少,更不要说成功救回其性命了。
慕卿宁莞尔一笑,冲散了与军医们初遇的嚣张之气:“我知道你们你服我,不服我也没用。说起来我堂堂一个王妃,若没有陛下的旨意,我正在京城吃香喝辣,你们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