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宫女大声喊道,直接上前将榻前的慕卿宁推至一旁,她双眸染上温热湿意:“王妃您方才在屋中对娘娘做了什么,怎的好端端娘娘怎么还吐血了!”
慕卿宁揉了揉被推的手臂,还未出声呵斥,倒被后者倒打一耙,她面色冷沉三分,黑眸好似探视一切,落于宫女身上:“对于你家娘娘的病,不是本王妃上赶着医治。且我与德妃娘娘相见不过草草几面,我能对她作何?”
话音落下之际,传来了一阵焦急脚步声。
余光中,明黄色的身影已至跟前。
皇帝看着三人,到底身坐高位,眼皮子不似宫女那般浅。
慕卿宁未看宫女,径直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快起来,你给德妃瞧过了吧?她如今如何了?”皇帝虚扶慕卿宁。
前半句话虽是反问,却类似于客套之话,不然皇帝也不会直接问出后半句。
“已给娘娘把脉检查,娘娘之所以会陷入昏迷,乃是因为娘娘中了毒,且此毒藏于娘娘身体多年。”慕卿宁将检查结果说出。
话落,她看向了地上还未干涸的血,指着道:“这血便就是方才吐出的,血的颜色发黑,细细嗅着,不同于血腥气,而是带着一丝腥臭之气,此也证明娘娘的确中毒。”
皇帝下意识看了眼身后的太医院院首。
后者接到目光,看了眼不骄不躁的慕卿宁,随即便蹲下身子检查血,只见他取出纯银针,针尖抵着血,不过片刻功夫,那银针竟是被血染黑。
“娘娘的确中了毒。”院首将银针呈与皇帝,附和出声。
“你们可有法子解毒!?”
皇帝此刻心情极为复杂,自己后宫的女人被人悄无声息下毒多年,且太医院每月一次的把平安脉也未曾发觉。
若今日不是慕卿宁查明,只怕德妃体内的毒永远也不会被人知晓。
院首犹豫看了眼慕卿宁,他在太医院院首这个位置上坐了多年,不仅靠医术,也靠着为人谨慎二字。
现下未有查出毒因,他又如何敢表明有解毒之法。院首愁得不行,偏生皇帝等人还在注视着他,似在等他回答。
“儿臣有一法,方可将娘娘体内毒素稳固下来。”慕卿宁适时出声。
她指向又陷入昏迷的德妃,“德妃娘娘中了多年的毒,并非一时半会就能解决。如今若要压制不让其再度扩散,唯有针灸压制之法。”
“针灸?”皇帝拧眉反问。
慕卿宁点点头,来在的路上,便随身携带了银针包,当下便当着皇帝的面打开。
“若是父皇没有意义,儿臣便施针了。”
皇帝略显犹豫,他不动声色看了眼太医院院首,却见后面低着头,一副无法之态。
“罢了,你施针罢!”皇帝沉了口气,厉眸狠狠瞪着太医院太医等人,旋即叹气。
慕卿宁上前,居高临下对上那宫女湿红黑眸,后者虽不情愿起身,却又无可奈何。
银针颇细,慕卿宁白皙两指捏着银针,转动之下一针入穴位。
不过片刻功夫,德妃裸露在外的双臂上,便扎了数十根有余的银针。
慕卿宁仔细收好剩余银针,起身看向皇帝:“此方法只有令其毒素稳定,届时儿臣会在配着药,二者兼施,娘娘体内的毒素自会慢慢由深变浅。”
一听这话,太医院院首有些沉不住气了,他行医数十载,还从未听说不知毒因单靠施针便能清除毒素的,眼下慕卿宁方才说的话,于他看来,纯属胡言乱语。
“王妃可是查出了毒因?”
慕卿宁对上院首怀疑目光,丝毫未有惧意,勾唇轻笑:“一开始我便说过,施针不过是为了压制毒素。但配上解毒的药材,自然能将压制住的毒素清除,如此一来,不需要毒因也可解毒。”
二人都擅医,在这鲜明的对比之下,本还有些犹豫的皇帝,忽而想起了之前几次慕卿宁救自己的事,当即放下了犹豫之心。
皇帝冷淡扫视院首,这一眼带着浓厚警告,他随即看向慕卿宁,“德妃这里,你便多费心些。”
“儿臣明白。”
慕卿宁屈膝,待皇帝带着一众人离开后,这才算着针灸时间,将那些银针取下。
谁知,银针尽数离开身体之时,德妃又猛然睁开双眼,面容痛苦,额两侧细细看着还有暴起的青筋,俨然承受了非凡苦楚。
“娘娘?”
慕卿宁皱眉,按道理她施针过,德妃不应该再有反应才对,莫非她体内不止有毒,还有其他病因?
她心中疑惑,余光见德妃瘦弱手臂上有什么东西蠕动一般。
她双目定睛,竟是发现有什么东西藏在皮肉下不停蠕动,场面看着十分骇人。
“这……这是……”
慕卿宁震惊,瞳孔蓦然扩散两分,德妃这幅模样,显然是还中了蛊虫!
想到此,她再度给德妃检查,这边检查出了上一次遗漏的蛊虫。
此蛊与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