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以极高的代价取得了玉矿开采权的归属,他们本来应该欢欣鼓舞,带头离开的大族老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但是包厢里的慕卿宁和夜凌渊倒是颇为满意,有了这一场的竞拍,方家倒台之日指日可待了!
行馆中月亮悄悄爬上山头,芭蕉影子映在地面上,风吹过竹林间,发出沙沙的响声,慕卿宁站在院子里,月白色的裙裳衬托出她完美的气质,如瀑的青丝似绸缎顺滑有光泽,一双蕴藏慧气,明亮无比的眼眸抬头望向明月。
慕卿宁站在院子里痴痴地看着圆月,像是在思念什么,又貌似只是在赏月。
“宁儿,何须对月感怀,也不怕着凉?”夜凌渊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慕卿宁身边,一边说着一边给她披上了自己的外衣。
“太子殿下,帝都来消息了。”暗卫暗一突然出现在院子里,低声和夜凌渊说道。
“什么消息?”夜凌渊眼中的柔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威严。
他知道暗一没有必要的时候是决计不会贸然现身的,看来京都里有人按捺不住了!
“据我们的安插的手下传回的消息所说,四皇子和一位未知人物最近称病闭门谢客实则暗中筹谋运作似乎想弄一个大动作,属下唯恐他们对主子不利,特来禀告!”
夜凌渊没有说话,细细思索着什么。
“好了,你先退下吧。”慕卿宁挥了挥手。
‘“是。”暗一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呵,看来很多人都想借帝陵坍塌一事,除掉我们!”慕卿宁嗤笑一声,满脸不屑,“阿渊,你怎么想?”
夜凌渊眼露寒光:“现在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既然这次四皇子和那位人物都想扳倒我们,我们何不如就顺了他们的意,把躲在水里的大鱼全部引出来,届时便可来个一网打尽了。”
“你是说,你先把太子之位放出来,再把那几条大鱼引出来?”慕卿宁问道。
夜凌渊散开的头发被微风吹动,分外妖冶:“正是!”
“这倒是个好计谋,那么大的诱饵不怕他们不上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方法虽然冒险了些,但是只要成功了,我们就少了很多敌人了,但是我们要怎么让皇帝废了你的太子之位呢?”慕卿宁思索着。
正在二人思索时,一位身穿粗布麻衣的带刀侍卫跑了进来,抱拳行礼,“太子殿下,不好了,帝陵又坍塌了!”
慕卿宁心中一喜,朝夜凌渊看去。
他们知道机会来了!
“有无人员伤亡?”夜凌渊问道。
“除了一位守陵人受伤之外并无伤亡。”侍卫答道。
夜凌渊了然:“安抚好这位守陵人,给他找最好的大夫,派人去查一下坍塌原因,再派些侍卫守住现场,不能让一个人进去。”
“阿渊,东风来了。”慕卿宁笑着看着夜凌渊,“你打算怎么让皇帝废除你的太子之位?”
“钦天监。”夜凌渊斩钉截铁地说道。
慕卿宁惊喜地看着夜凌渊:“好啊,这个办法好啊!鬼神之说光怪陆离无迹可寻又被百姓朝臣推崇,只要让钦天监说出这次帝陵坍塌的事情是因你而起,不怕皇帝不废你,到时候我们的计划就可以实施了!”
“且鬼神之说子虚乌有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们推脱起来也不是那么困难!”夜凌渊抱住慕卿宁。
慕卿宁好奇地绕了夜凌渊一圈,在他的脸上左瞧瞧又瞧瞧,最后摸着下巴说:“都是一个脑袋两只眼睛,为什么我家阿渊就如此聪慧呢?”
“你啊你,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写奏本,将此事上报朝廷,自承其过!”夜凌渊将慕卿宁送回厢房后,独自来到书房,让下人磨好墨,备些茶点,他坐在案桌前,在纸上细细写下帝陵坍塌一事。
风吹了进来,吹动了夜凌渊的发丝,烛火也在微微颤抖,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夜凌渊身上,夜凌渊趴在案桌,手动了动。
“太子殿下昨晚在书房睡的吗?”慕卿宁洗漱穿戴好,来到书房门前问一旁的侍卫。
“是的,太子妃。太子殿下昨晚忙到寅时,怕惊扰太子妃休息,便没回卧房了。”侍卫低着头,轻声道。
“好,我知道了,去炖一盅银耳莲子桂圆羹给殿下醒来饱腹吧!”慕卿宁说完便悄悄离开,不愿再打搅夜凌渊了。
夜里的京城,一匹快马飞奔前往宫内,帝陵再次坍塌一事像流星划破苍穹一样到达了皇帝的耳边。
报信太监匍匐在地:“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
皇帝多日忙于军务,今日好不容易想去后宫放松一下,正在和一位身着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也小朵淡粉色栀子花。头上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脸上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的妃子调笑喝酒,他挥了挥手示意那位妃子退下。
“皇上,大事不好了,刚刚太子的人马传来消息,帝陵再次发生坍塌了!”太监慌慌张张说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