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线,就可以假乱真,航线上只走一两艘,其余大批主要货船,再从旁侧走,只消买通督查的官员便万无一失,谁也不知道方家漏税。
多年以来,方家一向都是这么做的。
深夜,一封信交到方世憧手里,“老爷,京都来的。”
他肩上披着外袍,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疲态,看了眼那封信,刚想开口说话,就一连咳嗽了几声,扶住桌角,仆从连忙去给他顺气。
自从上次慕卿宁拿走无相草之后,方世憧在生意场上越发拼命,也折磨的方家一众人不轻。
方世憧这几日更是不要命起来,为了填补方家账面的亏损,几乎是连轴转,每日只睡两个时辰,身体难免出些毛病。
“家主,您已经忙了好几日了,不妨先停下来好好休息几日,您若倒了,府里可怎么是好。”
方世憧瞪了他一眼,“闭嘴,滚出去。”
“是。”仆从只得噤声,低着头退下了。
书房里只剩方世憧和送来信的心腹,他拆开信封一看,脸色顿时僵住,一瞬间差到了极点。
“咱们不是已经拨了五十万两银子过去?他又要?这一次还是四十万两!?”
心腹不敢抬头看他,谁也不知道上头那位究竟要做什么,能这么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