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那双桃花眸子,此刻说不出的冰冷。
她真的是低估唐大喜这一家的脸皮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居然还有脸来他们这边闹腾。
“唐琪,别以为你现在是县主,就可以以权压人了!我唐大喜再怎么不堪,也是你的爷爷,今天请村里人吃饭,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不叫我!”
唐大喜知道,这一家现在可以说是唐琪当家做主了,看见她出来立刻把矛头对着唐琪。
就算是县主又能够怎么样啊?他唐大喜,可是唐琪的爷爷呀!
“爷爷?我娘死的时候,连一口棺材都没有,还是我们把家里东西给卖了,才买了一口薄棺材!那时候你想着是我的爷爷了吗?”
“你们觊觎我养殖的河蚌,想杀我和弟弟们灭口,有想过是我的爷爷吗?”
“再者,你把患了鼠疫病人的衣服,偷偷的扔在我的床上,想害我性命,有想过是我的爷爷吗!”
唐琪字字铿锵,句句有力。
老宅的这些人所犯的错误,也就是她度量大,换成别人的话早就把他们给弄死了!
唐大喜也没想到唐琪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自己的这些不是。
老脸顿时变得铁青。
“唐琪,俗话说的好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现在都已经知道错了,难道你就不想缓和我们两家的关系吗!”
“你是说你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们这些老人,把我们当成累赘!”
唐大喜说完还看向身旁的这一些村民,似乎想鼓动他们。
不孝这两个字,在北周朝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能够把人给压垮。
也没有人愿意和这些不忠不孝的人来往。
“得饶人处且饶人?难道你唐大喜知错就改了吗?如果是以前你拉扯我们姐一把,你说这些话,我还觉得能够入耳,可是你做的那一桩桩事情,你还有脸在这里说,让我们饶了你?”
唐琪一字一句的说着,说完这些话,她也站到了唐大喜的面前,和他对视着。
唐大喜看见唐琪那犀利的目光,心虚不已,顿时就低下了脑袋,不敢和她对视。
“爷,念在我们之间有血脉亲情的份上,我还叫你一声爷,你觉得,狗改得了吃屎吗?”
唐琪说话的功夫,唐山,唐水,唐风兄弟三个人都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唐武也默默的走了过去,站在唐琪的面前。
“爹,琪丫头的意思就是我们这一房的意思,别怪我们不孝顺你,因为你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老人该有的样子。”
唐武还是第一次和唐大喜说如此决然的话。
“是啊,唐大喜,你还是打哪来回哪去吧,如果你继续这样闹腾的话,别怪我们唐家村没有你容身的地方!”
里正和族长这时候也站了出来。
“我……”
唐大喜只是想来这里闹腾一下,顺便缓和一下两家人的关系,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成这个样子。
村子里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站在了唐琪一家的身后。
他势单力孤!
“难道你们这些人就不愿意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唐大喜假惺惺的抬起衣袖,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如果是其他人,或许会,但是你唐大喜,绝对不可能!”
唐琪冷冷的说着,打断了唐大喜接下来的表演。
如果唐大喜真的知道自己错了,诚心悔改,或许她不会这么冷漠,可是,唐大喜一脸尖酸刻薄相,眉眼带凶,一看就没安好心!
“你……你……你信不信,我去京城告御状,让皇帝收回你县主的身份,把你打回原形!”
唐大喜恶狠狠的说着。
这一会儿,他已经知道自己和唐武这一法根本就不可能和好如初!
能正常的往来都不可能!
“哦?你可知道平民告御状,状告县主,可是要滚钉板,舌头舔烧的通红的烙铁!”
赵柏之冷冷的开口,如果不是面前这老头子是唐武的爹,早就派人把他给抹脖子了。
“齐兄,不若你做个好事儿,把他送到京城去吧。”
赵柏之说完看向一旁的齐盛。
“如果,唐大喜要去,我自然是愿意的,我很期待,看着他滚钉板,舔烙铁!”
齐盛点了点头。
“哼,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再怎么样我也是他爷,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亲孙女被皇上贬去职位呢!”
唐大喜听见赵柏之这样说,心里早就已经打起了退堂鼓,也十分后悔今天会来这里。
“再说了,你一个做生意的开口闭口就说带我见皇上,你以为你是谁呀,皇亲贵胄呀!”
唐大喜撇了一眼齐盛。
他以前也听说,普通百姓状告皇亲贵族,并没有那么简单。
“虽然我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