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外乡人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视线还很诚实的在人家如皎月一般洁白的皮肤上流连忘返。
此时的祀已经忘记了自己过来的真正目的,只是神情恍惚的伸手去把那一缕缕细碎的发丝从这个人的额前撩开,目光却是再次忍不住落在那张鲜红水润的嘴唇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祀总感觉这张嘴唇一定非常适合亲吻,而且真的亲上去时,说不定还会品尝到鲜甜可口的香味。
祀在脑海里浮现出这个古怪的念头后,就不由自主的弯下身去慢慢靠近木床上的人。
此时这个人陷在枕头里的小半张脸祀都觉得没有必要去看,单是刚才看到的情况,就能知道这真的是一位极为罕见的美人。
可就在祀的身体就要靠近这个外乡人时,突然一种奇怪的危险预警就袭上祀的心头,不待多想,祀立刻就稍微偏了一下头,然后手疾眼快的一把抓住一条突然从这个外乡美人后背衣领处窜出来的蛇蛊。
但就算被捏住了七寸,这条蛇还是转过脑袋来狠狠咬一口祀的手,力度可以说是想要咬下一口肉一般,但因为七寸被捏着,还是只能留下一个较深的伤口。
如果刚才他没有及时偏头,怕是现在他的脸就要被咬下一大口肉。
虽然常人承受不住这样的疼痛和剧毒,但对于祀来说就是小事一桩,可如果伤口就在脸上,还是有点不好示人。
祀皱了皱眉,他不明白自己的脸如果受伤了为什么会不好示人,毕竟他很快就要带新的蛊人进去族地。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一次出来就是再一批新蛊的制作完成。
除了要亲自挑选蛊人需要出来之外,祀一向是不喜欢出族地的。
在祀看来,世界上只有族地是最好的最安全的地方。
祀并没有因为被蛇蛊咬了而生气,只是他对于自己刚才为一个外乡人失神的事情很是在意。
思索片刻,还是没能思索出来自己为什么会有亲吻这个外乡人的念头,祀便继续把这个条漏网之蛇给融合掉。
借着寻找还有没有遗漏蛊虫的举动,祀很轻易就把木床上的人给翻动几下,在仔细检查之后发现并没有遗漏的蛊虫,祀就把这个人又放回床上,并且还帮忙调整了睡姿,最后甚至是把被子拿过来妥帖的盖上。
做这一切行动的时候,祀都是很自然的。
可在看到木床上盖着被子,只露出一张睡得恬静的脸的外乡人,祀的神情突然就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他明明是过来挑选新的蛊人,为什么会突然就把时间浪费在一个只要脸好看的外乡人身上?!
而且他甚至都没有和这个外乡人说上过一句话。
祀在有了这个念头之后,看着这个人沉沉安睡的目光就变得有些憋屈起来。
他当然知道这个外乡人为什么在经历被一大堆蛊虫打扰,以及被他翻来覆去摆弄之后都没有醒来的原因,必定就是欧在食物和水里加了能让人昏迷不醒一整晚的蛊。
但知道是知道,也不妨碍祀的心情突然就变得十分不愉快。
祀在木床边转了几圈,还是决定把这个外乡人喊醒,这样子他就可以亲眼看看这个外乡人的眼睛是不是也一样非常美丽,以及他们还可以互换名字。
这样想来想去好一会儿,祀还是决定要把这个外乡人弄醒,顺便再查清楚为什么自己的蛊虫会对这个人这么喜欢。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祀就直接想要把一个蛊虫放出来,但转念一想,如果人蛊虫咬这个人的话,万一蛊虫下手没有轻重,直接把人咬痛了,岂不是不方便他调查蛊虫的反常原因。
于是祀就打算用自己的血液去解开之前的蛊虫药力,毫不在意的划开已经完全愈合的手掌心,这一次流出来的不是密集的蛊虫,而且黑红色的浓稠血液。
祀用手指沾了一些血液涂抹到这个外乡人的嘴唇上,并发现那张嘴唇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柔软水润。
等了一会儿之后,发现这个外乡人居然没有把被他涂抹在嘴唇上的血液舔食,祀就有点烦躁的皱一下眉头。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如果不赶紧把事情处理好,明天就还要忙挑选蛊人的事情,祀对此非常不乐意。
于是祀便再次弯下腰去用沾血的手指揉捏这个人的嘴唇,并在他忍不住张开嘴时,动作非常快速的用手指把血液弄了进来。
而这一次,这个外乡人终于懂得把解蛊毒的血液给吞咽下去了。
祀很满意的颔首。
只在外面世界待过四年的祀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样贸然把人弄醒,然后还大半夜站在人家床头前的举动是十分失礼恐怖的事情。
稍微胆小一点的人都能直接吓破胆了。
不过兰钦觉得自己应该是比较胆大的人,比如他他大半夜突然醒来之后,又看到床边站着一个高大的陌生身影,他都没有直接惊喊出来。
虽然他之前做任务的时候曾经就是经历过被大半夜入户盗窃的贼发现,然后转为入户抢劫杀人,但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