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有一万出头,纳古斯城往北的两座城池加上王庭,总共不到一万七千。
若慎郡王趁虚而入,真的能轻轻松松直捣王城,甚至俘获毫无防备的大汗。
想到这其中的严重后果,他顿时着急不已:
绝不能让王庭毫无防备,他必须马上想办法给他们报信!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夜他趁着守卫松懈,联合其余俘虏一起制造混乱,抢了一匹马逃走了。
而此时的帅帐之中,林乐庆来向李洵复命:
“郡王,牧仁逃走了。”
李洵在灯光下批阅着从肃城河原等地送来的条陈,闻言只是点了点头,仿佛并不在意。
林乐庆终究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
“郡王,咱们直接偷袭北戎王庭不是正好么,为什么要走漏消息让他们有所防备?”
李洵抬起头来,看向一脸纠结的林乐庆,心知他不给个答复,这位得力干将恐怕要连续好几夜都愁得睡不着觉了。
他从公文里拿出一份条陈给林乐庆。
林乐庆接过来迅速阅读了一遍,依旧眉头皱得紧紧的:
“鼎德告急……郡王,您是为了解鼎德之危才故意走漏消息的?”
非亲非故的,郡王为了鼎德也牺牲太多了。
这样一打草惊蛇,就算攻下北戎的城池,也捉不到北戎汗,到时候那些人打不过就往草原上四散跑掉,之后又能集结起来作乱,岂不是等于白忙活。
只见郡王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一般,意有所指地道:
“是为鼎德,也不全是。”
说着,站起来伸手指了指身后的舆图。林乐庆先是一愣,随即眼中一亮:
“郡王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