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爆发出亮光。
他一把抢过那封有御用印泥的箱子,狂喜道:
“陛下有密旨给我!慎郡王,你完了!你完了!”
说着,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封有御用印泥的箱子。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看里头的内容,就被李洵轻轻伸手一夺,拿走了。
“还给我!”
前郡守顿时扑过来要抢,被厢军及时按住。
李洵微笑着对蒋裕道:
“蒋大人,印泥是前郡守亲自开启,这可不算本王抗旨。”
蒋裕:……
李洵不理会已经震在原地的钦差,拿出了那箱子里的东西。
一封奏折——他亲自写的那封。
还有一封是皇帝的亲笔书信,信中写着:
“朕信重吴卿,以肃城相托。望卿尽忠职守,履牧民监察之责。”
前郡守便是姓吴。
牧民是郡守的本职工作,至于监察谁,虽然没有明着说,却不言而喻。
看完这短短的一行字,李洵心中平静无波,面上的微笑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副似乎颇受打击的模样。连拿着信纸的手也垂了下来。
而那被按住的前任郡守,见状立刻意识到这是自己翻身的机会。
他拼命一挣,顿时就挣开了两个厢军的钳制,迅速地夺下了李洵手中的匣子与御笔书信,他先是看到了那御笔书信上的内容,愣了愣,又看到了那匣子里的奏折,封皮上的内容已经表明这是慎郡王上书的。
他顿时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慎郡王,就算你参我又如何!陛下说信重于我!陛下说信重于我!”
“慎郡王,面对陛下的亲笔书信,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他一来就已经发现了,现场除了钦差禁军就是本地厢军,完全没有郡王的护卫营,只要他能借着陛下和钦差的威势重新降服厢军,慎郡王今日便插翅难逃。
前郡守整了整衣袖,双手拿着那一张御笔书信,像是拿着尚方宝剑一样,威严地看向一旁的厢军:
“陛下亲笔书信在此,令本府继续履行牧民监察之责!尔等还不速速将谋害朝廷命官,意欲作乱的慎郡王拿下!”
在场的厢军,没有一个人动。
前郡守一瞪眼,浑身的官威更重:
“怎么,你们要当着钦差大人的面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