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小姐!”
头顶上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喊,科恩的手里掐着一个光彦,身体却大半个探出栏杆。
“Princess。”欧洛丝没理他,只是低头对着步美问了一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会相信夏洛克那滑稽的故事。”
关在塔里的公主,每天期待着,期待着有人提着篮子来看她。
她会在那时唱起歌谣,放下自己金色的长发。
步美眨眨眼,听不懂这句话的含义。
但在那之前,欧洛丝已经捂住了她的耳朵。
那是一声枪响,科恩的身体坠落,和光彦一起砸在了侦探那高科技足球上。
结果到最后,杀掉罪犯的还是罪犯。
琴酒的举动出乎预料,他对所有的叛徒一视同仁,银色的长发在月下被风吹起。
组织的Top Killer对剩下的元太不感兴趣,也不在乎楼下的警察。
欧洛丝听见他从楼上下来的脚步声,回过头去的时候发现那把漆黑的枪口已经指向了自己。
“晚上好,监管人先生。”
少女轻笑着松开手,慢悠悠地转过身。
虚伪之下,是否还有1%的真心呢?
欧洛丝自认没有那种东西,但一起相处的那三年,倒的确没让琴酒上她的当。
他知道养大的狐狸设下了陷阱,她也知道被咬伤的野兽不会夹着尾巴逃走。
欧洛丝不惧死亡,只是礼貌地点了下头。
“Gin。”
她问他。
“你说,乌鸦究竟在为谁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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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中的黑暗是否会卷土重来,无论多少次,这都是个值得探究的问题。
伊达航和女友的婚期定在了下个月,按职业组的规定,再过几年,降谷零就能正式升为警视正。
到那时候,欧洛丝就不能再嘲笑他比山村警部没用了。
“我猜他会办一个更大的组织。”在位欧洛丝处理伤口的时候,降谷零听见她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这句话听着像关心,但欧洛丝很快露出了充满恶意的笑容。
“当然,那时候头疼的是你。”
降谷零叹了口气:“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松田阵平的目光从远处的警车上移开,翘起唇角的时候好像在挑衅:“她什么时候说过好话?”
萩原研二捏着下巴:“这样看来,你们两个倒是有点像。”
诸伏景光眨了眨眼:“你说松田和欧洛丝?”
简单的一句话使得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欧洛丝面无表情:“我要吐了。”
松田阵平同样面无表情:“先吐的是我。”
东京的晚风温柔,穿着制服的警官们默契地笑得弯下了腰。
他们都知道这是告别,但这场告别意外得平静。
欧洛丝说她要回家,降谷零挑挑眉,说恭喜你回家。
[夏利]在这时凑到了脚边,少女最后一次摸了摸它的脑袋,余光瞥见远处的麦考夫和夏洛克。
英国,伦敦,贝克街。
她从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走来,在人间逛了一遭,姑且明白了如何去爱人。
欧洛丝站起了身。
“降谷警官。”
“什么?”
“谢谢你和我说话。”
一步接一步,欧洛丝头也不回,降谷零站在原地,看着她走到了两个哥哥的中间。
【“麦考夫有夏洛克,那我又有什么呢?”】
——事到如今,这样的问题终于得到了答案。
降谷零并不感到难过,只是想起了在他们第二个遇见的案件中,[高野管家]说的话。
他问他,您是福尔摩斯小姐的助手吗?
安室透那时敷衍地说随你怎么理解。
[华生]
每个侦探的身边都应该有个华生。
这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代号,只是骄傲的侦探们大多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