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能够甘心?
向日越想越气,直接指着最开始抢他球的罪魁祸首,气愤填膺地喊道:“明明我离得最近,都怪你切原,要不是你,我早就把球打到目标点了。”
“这关我什么事?”切原一脸不高兴,面对这样的谴责并不服气,又将锅甩到了拦住他球路的远山身上:“分明是这个四天宝寺带来的小鬼坏的好事,要不是他半路拦下我的球,也不可能变成现在这样的局势!”
被点名的远山双目睁大,一脸迷茫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不明所以:“唉?为什么是我?这不就是凭本事打网球的游戏吗?”
久仁:“......”
哦,这还有一个没搞清楚规则的漏网之鱼呢。嘶......好像这么解释也没什么毛病啊。
切原冷笑一声,冷嘲热讽地看着远山:“原来你都没有把规则弄清楚啊,怪不得在这儿坏事。”
远山鼓了鼓腮帮子,同样感到不忿:“我没有坏事,你要这么说的话,我明明都要打回去了,你为什么又去抢了?”
切原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哈?你抢了我的球还不许我抢回来?谁知道我抢回来之后又被你们四天宝寺那什么速度之星给抢了,你们跟我有仇吗?”
“......”
所有人都在互相推卸责任,吵得不可开交,场面又以另一种混乱的方式逐渐变得不可控起来。
在这种关键时刻,自然要由一个压得住场子的人站出来维持秩序。
作为别墅的提供者,合宿的组织者之一,迹部自然是不二之选。问题是迹部是一个讲究“华丽”的美男子,大吼大叫不符合他的“华丽”美学和作风,这个艰巨的人物,最后自然就落到了嗓门在经年累月的锻炼下变得极其粗犷震撼的真田身上。
“真是.......太松懈了!”
一声怒吼,振聋发聩。林间安稳栖息的鸟儿都在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中扑棱着翅膀慌慌张张地离开了这方仿佛突发灾难的土地,逃亡得太过匆忙,一根羽毛晃晃悠悠地飘落下来,落在了真田的帽檐上。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之前争斗不休的几人直接呆愣在了原地,傻呆呆地望着声音的来源处,身体维持的动作都没有改变。
工藤久仁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受惊后使劲鼓动的胸口,脑中忍不住去想,真田副部长的嗓门功力怕是又提升了,这声音都能穿云裂石了。
在真田压住场面后,迹部又以完美的姿态面色冷峻地出场。
“啊嗯,为了这种事情争吵,真是太不华丽了。你们一个个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吗?”迹部双手环胸,表情难得严肃认真:“从一开始,你们就不应该主张争抢网球。我们的目的是在不漏球的情况下快速抵达终点,而你们却将这个训练当成了一个争夺网球的游戏,从一开始,你们的目标就偏离了方向。”
幸村也在这是出来补充:“要确定自己的方向,然后循着这个方向前进。我们的训练从始至终完成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全体成员在不漏球的情况下抵达终点,至于过程如何自然不是特别重要。你们可以不齐心协力,也可以在过程中抢夺网球,可要是因为本末倒置,忽视了真正的目的,才是得不偿失。”
这番话简直说到了向日的心坎儿上,他得意洋洋地望着切原,底气十足地说:“听到了吧,你就不该抢我的网球,让我打了那一球该多好,哪儿还有现在这么多事。”
切原见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是在部长和副部长虎视眈眈的威亚下,他也不敢说些什么。
“向日,你也没资格说别人。”迹部冷声训斥:“如果你真的有这样的觉悟,你的球被抢了之后为什么又迫不及待地和他们一起抢呢?”
向日在迹部毫不客气的质问垂下了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