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点儿能耐。”
“太气人了,一个一年级的小屁孩居然这么嚣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耳边是冰帝学生愤愤不平的叫骂声,工藤久仁充耳不闻,心态没有发生一丁点变化。
早在他进行挑衅的时候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了,自然有了心理准备。
对面毕竟是冰帝部长,说话怼他,与冰帝部长一荣俱荣的其他学生怎么可能不进行维护,怎么可能不对他这个出言不逊的一年级攻讦?
然而,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真正面对一大波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怒怼又是另外一回事。
耳边嘈嘈杂杂的,还有那些人狰狞的面孔,实在很难装聋作哑。
他平复了一下略显烦躁的心情,正想高声对骂回去,谁料已经有人提前做了他想要做的事。
“上次体育馆赛都没比完,你凭什么说我们久仁会输?你是预言家,看到了未来?那你怎么没看到那个爆炸犯呢?”
“就是,什么叫做挑衅了你们,大工藤只不过是把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怎么,你们冰帝就这么脆弱,听不得大实话?”
“你们口口声声嫌弃我们久仁是一年级,你们冰帝部长不也是一年级当得部长吗?一年级怎么了?也就你们冰帝以前选人看资历,我们立海大从来都是实力至上,就算一年级,也能当正选。”
“我告诉你们,今天五场比赛,三场单打立海大都是一年级出场,照样能赢你们!”
与冰帝互相吵嚷的正是立海大的部员们。
一年级的许多部员和工藤久仁并不算太熟悉,大工藤是他们对工藤久仁的称呼,因为工藤久仁是工藤景仁的哥哥,为了区分两人,他们一般都久仁为大工藤,景仁为小工藤。
一般来说,二年级和三年级的人都会直接称他们为久仁和景仁。
工藤久仁则是怔住了,似乎是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多人帮自己吵架。
其实那些冰帝的学生说的大多是事实,当时体育馆那场比赛继续下去输得会是他。其他的话......嚣张是没有,挑衅却是故意的。
他想要激怒的是迹部景吾,以此来找到对手的破绽,只可惜,他低估了迹部景吾,对方并没有如他预想之中的冲动发火,反倒是冰帝的其他学生气哄哄地嚷嚷了起来。
他有料到冰帝的其他学生可能会发怒,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直面暴风雨的时候还是有些招架不住——主要是他这一张嘴实在难以舌战群儒。
就在他的气势节节败退时,那些站在他身边的学长或同学们却帮他撑了起来。
工藤久仁确实是没有料想到眼下的局面。
明明上次体育馆那场比赛他会输是事实,眼下挑衅也是事实,可同在网球部的这些部员们却不论缘由地站了出来帮他辩解,为什么?
只因为他跟他们一样,是立海大的学生吗?
他个人的观点和行径其实是大相径庭的。
他这个人比较自私,如果有人骂他的好朋友或者家人,他一定会不问青红皂白的站在自己人这边,因为他相信自己他的朋友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蛮不讲理的蠢事;但是,理智上他也明白,大多数人是站在道理充分的一方。
就是只论事、不论人。
所以他最初并没有想过网球部的部员会帮他说话。
如今不问缘由地帮他,是因为所谓的集体荣誉感吗?
明明他和他们很多人都不是特别熟。
说起来,他记得景仁说过,他这个人不管做什么都喜欢一个人,比赛也都是为了自己,只在乎自己的输赢。至于所谓的集体荣誉或者互帮互助之类的,从来都是不以为然的。
好像以前在圣夜小学读书的时候,亚梦也提过,她最初说的不是特别清楚,只是思路模糊地提到,明明是守护者,却总是游离于边界处,仿佛下一秒就会脱离学生会。
工藤久仁并不是不理解集体荣誉的意思,正是因为太过理解了,所以始终觉得,集体荣誉就是将人从道德层面挟持,在被周围环境影响时,进入短暂的冲动。
正是因为这种观念的潜意识存在,才会让他更加偏爱于个人荣誉的获得。
哪怕是今天和迹部景吾的这场比赛,所谓的输赢他也只想到了自己如何如何,没有想过立海大的荣誉是否会受损。
立海大如今的荣耀可都是那么多届前辈们努力的结果啊,难道不值得人看重吗?
工藤久仁神色之间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