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给徒弟讲起这几个月的丰功伟绩。
赵士程走后,他拿着那本天书揣摩,于道术的戏法、仙法上颇有精进,在漫不经心地露了几手后,威名远播,香火自然就不缺了,这些天他本是研究书上那个苯酚合成,已经有了不少进展,但效果却不是那么理想,所以便查阅古籍丹方,想看看有没什么其它可以用的丹药。
然后还真发现不少丹药都能从这天书里找到规律,只是在融汇贯通后,又发现这长生之术,似乎不那么真,所以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赵士程用童言童语安慰了他一番,便兴奋地问道:“那个苯酚你是怎么弄的?”
林灵素叹息道:“当然按着书上的办法,用把你那些有苯酚的轻油倒进热水里搅拌,用热水溶解里边的苯酚,把油倒掉,然后等水冷了,那些苯酚微溶于冷水,就会变成沉淀,过滤就好,只是产量不太多。”
赵士程拍手道:“老师你真是太厉害了。”
林灵素无奈道:“我倒想用书上记载的办法来炼成,可惜学艺不精,就只能从别的地方想办法了,不过弄出来的东西都被那山水姑娘拿走了,给了什么程甜儿女医用,她给的材料,我被她闹得没办法,给了一半,你回来了,正好管管她。”
赵士程疑惑地眨了眨眼:“她没给你钱吗?”
林灵素顿时不满:“她是你的婢女,居然还压师父我的价,你就说这是不是不分尊卑?”
赵士程勉强应是,并且答就下次让她把价格提高一点,这才安抚了这便宜师父。
但便宜师父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来劲了:“徒弟你回来得也正好,走,咱们去七里坡,你师父我看上了那里的玻璃管子,他们居然不卖给我,走,有你在,我看他们还敢不敢不卖!”
赵士程心说你还真是飘了,但看在他把苯酚弄出来还提取成功了的份上,便同意了。
正好,他也想去七里坡看看。
但走的时候,他强烈要求老师去收拾一下,至少洗个脸,换个衣服,不然他的马车是不能上的。
林灵素闻了一下衣服,骚了骚头发,也觉得这样出门有点不妥,便拿了几件衣服,去了旁边鸽子院的小房间,数息后,里边传出了一个少年惨叫:“这热水是煮鸽食的,观主你等我重新给你烧啊!”
赵士程趁着机会,观察了便宜师傅这个作屋,两边的架子上整理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放着颜色不同的矿物,好几本用炭笔写满的笔记,放在桌上,作台上的小秤被磨得光滑无比,各种不同的溶液占据着珍贵的玻璃罐子,居然还真把酒精加热灯给弄出来了。
不错不错,比得后世一个乡下中学的小实验室了,有了这么个师父,以后很多东西都不用自己动手,直接来这顺几件就可以了。
以后还得多督促一下师父,让他多培养些人手,多弄些材料,中国化学、炼丹的发扬光大,可就全靠他了。
赵士程满意地哼起了歌,正准备再看看他的实验记录,就见不远处披头散发带着水气的师父洗完战斗澡,正精神抖擞地走了出来。
“走了,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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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坡离神霄观并不远,没有多久,便到了。
但赵士程却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这是七里坡??”
不是,这房子是不是修得也太多了,比他走得时候,多了得有两倍吧,还都是两层的那种。
虽然都是木头房子,但也修得太快太吓人了。
林灵素笑道:“都是外地来的织户,你是不知道,这里有个人搞出了什么纺线机,一台抵得上八台,还有什么脚踏纺机,也卖得特别好,好多从市舶司来的夷商也大量购买,这几个月,这里木匠紧缺,那个山水姑娘把木匠价格提得很高,好多外州的木匠都来这讨生活了,你就说,这房子修不修得起来?”
都是木匠,那哪能修不起来,更不必说七里坡还生产钉子和精钢锯子,修房子一但用上了钉子,那速度可比卯榫快到不知哪里去了。
正说着,旁边就有一辆四轮车碾了过去了,上边绑了少说也有十台织机。
“话是这么说,可是,哪来那么多木头啊?”赵士程茫然。
“都是辽东那边的木头,听说新镇那里多了个叫郭药师的海商,专门从辽东那里买木头,那个山水还想修一条百里长的运河,把卢水,和那个纪河连起来,说这样木头就能顺着河到七里坡这边的码头上,啧,你就说她是不是太能折腾了?”林灵素嘴上说着,很是嫌弃,但面上却带着一点感慨,“也不知你从哪找来这么个女子。”
赵士程眉眼带着笑意,看着靠近的建筑群落,虽然有些凌乱,但街道却是留出了足够的空间,而且房子不全是木头的,大多只是用木头作框架,石头做地基,然后用泥砌成墙,这种在城里当然不算好房子,在乡下却已经是很不错的房子了。
很多房间的门外都堆积着大量锯木灰,让赵士程思多看了一眼师父。
林灵素看了眼徒弟:“有事么?”
赵士程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