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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带着沉重的心情去赴宴。
当看到下厨的人是魏尔伦之后, 太宰治更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他怀着沉痛的心情扑进了夏夏的怀里,下一秒就感觉自己背后好像传来了冷冷的瞪视。
夏夏熟练地接住男友,对于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表示情绪稳定。
一家人一起吃个晚餐而已, 又不是什么大事, 更何况今天晚上的主角应该是中也。
这并不是一场庆祝性质的晚宴,时间也很仓促, 但依旧办得很丰盛。
夏夏一边吃一边难过,主要是想不通为什么大家同样不是人, 魏尔伦的技能树就是比她多点亮了一个。
这顿晚餐很愉快地结束了,还没等太宰治松口气,兰波就把他叫到了书房,说要跟他谈谈。
当他回头想要去找夏夏的身影时,他只看到了中原中也拉着人消失在拐角的一个无情的背影。
心情越发惨淡的太宰治在脑子里思考了一下遗书上交待的问题够不够全面,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跟上了兰波。
兰波语气淡淡地让他坐下,然后问出了让他大惊失色的问题。
“你们一般一天做几次?”
饶是已经知道法国人有多开放的太宰治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惊到了。
他下意识地算了一下,突然开始怀疑是不是他说了多少, 自己就会被捅上多少刀。
然后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报出了一个数字。
听到他的答案, 兰波没忍住用富有深意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番。
行叭, 没看出来,太宰治这小身板还挺行的。
他叮嘱了一番生理安全知识,听得太宰治很纳闷。
兰波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没生气?
面对太宰治明显带有困惑的神情,兰波的神色更淡了。
看上去还有点不高兴,但是还不到想把他扔进海里喂鱼的程度。
相反,他的反应比太宰治想象中要平静太多了, 从刚刚那些问题就能听出来, 他肯定已经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某些转变, 但是兰波此时的反应反倒比之前发现他们在一起的那一次更平淡。
“……我一直不喜欢你, 我也不明白夏夏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兰波直言不讳地说,“可是我看不看得惯你根本就无关紧要,真正重要的是,夏夏很喜欢你。”
“我说不清她到底对你是什么感觉,也许是喜欢,也许是占有欲作祟,总之,你在她的心里是不一样的。”
“更重要的是,你能让她开心。”
“而且你非常非常的爱她,为了这根救命稻草,你能做出任何事,包括篡位,甚至是……”
“活下去。”
“对我来说,这已经足够好了。”
太宰治很想说点什么来反驳他,但是能说出口的话似乎都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虽然他很没有求生欲,可是兰波先生打人真的太疼了,他不想被揍。
他张了张嘴,什么反驳的话也没说出来,只是眼中划过一抹深思。
“兰波先生……不生气吗?”
“我当然很生气,”兰波没什么好气地说,“但我暂时还是决定留你一命。”
他从来没有对太宰治起过杀心,从一开始就没有过。
虽然他一直不喜欢这个求生欲低下的小兔宰治,也一直看不惯他丧里丧气的模样,但他从没想过真的动手杀了他。
——因为没有必要,死一个小兔宰治带来的后果未免有点太大了,付出和收益不成比例,不值得。
*
另一边,中原中也拉走夏夏其实是为了一件正事。
“你帮我分析分析混蛋太宰到底想干什么。”
夏夏:“怎么了?”
其实中原中也的心里还有不少疑问。
比如之前那件事,太宰治到底从中插了多少手,以及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上次他跟太宰治对峙到一半,就被那个可恶的混蛋给带跑偏了,真正的疑问甚至都没机会问出口。
不过想也知道太宰治肯定不会乖乖解答他的疑问,于是他选择问外置大脑一号。
听了中原中也的疑问之后,夏夏表示不明白。
她眨巴眨巴眼睛,说:“都是他安排的啊,这有什么好说的?”
中原中也:“……都是他安排的?不是还有死屋之鼠吗?”
夏夏想了一会儿,给他缕了一遍。
死屋之鼠确实与村濑有联系,但是这幕大戏里绝对没有费奥多尔,夏夏更偏向是他的安排被太宰治给提前用上了。
也就是说,这场大戏从头到尾就是太宰治自导自演,还让中原中也相信是死屋之鼠在捣鬼。
……等等,可是太宰治为什么要让中也这样想呢?
夏夏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
这样一个举动其实没有多少意义,诚然这次行动确实让死屋之鼠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