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亏了一点。
而且,这可是他的生日哎!在这天偷偷跑掉什么的,想想就好凄惨,别人肯定以为是因为没人给他过生日。
他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气,往餐桌移动的步子是那么的不情愿。
如果这一桌真是自杀套餐,他还挺乐意试试的,但就是因为这一桌味道清奇的食物没有半点副作用,他才不想虐待自己的舌头。
但也许是曾经他给夏夏留下了错误的印象,让她以为自己确实喜欢洗涤精口味的炖菜,尤其是这两年,她还开发出了其他碳基生物想都不敢想的奇怪口味,专门用来投喂他,太宰治又说不出一个‘不’字,只能含泪品尝这些让所有人退避三舍的‘美食’。
他时常觉得,每当这个时候,兰波嘴角挂着的笑容都是对他的讽刺。
“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他难得和颜悦色地笑着对他说,看上去心情好得过分了。
太宰治是真的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敢往餐厅走,但是他没看见夏夏的身影,怀疑对方可能还在厨房制作某种完全可以用来审讯的刑具,于是他脚步没停,直接往厨房去了。
能阻止一点是一点吧,太宰治已经预见到了自己风雨飘摇的悲惨未来,内心悲凉地想。
但是厨房里也没有夏夏的身影,他正纳闷呢,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阿治,你……你回来了。”
太宰治听出她的声音有异样,不明所以地转过头。
身后确实是夏夏,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过澡,身上穿着围裙,正十分罕见地羞红了脸,羞涩地看着他,手指紧张地拉扯着围裙下围。
……不,刚刚的表述可能有点不准确,不是穿着围裙的夏夏,而是……只穿着围裙的夏夏。
太宰治缓缓瞪大了双眼,瞳孔猝不及防地张大,呼吸也变得急促,整个人像木头桩子一样定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夏夏以为他又要跑,克制了内心的羞耻,走到他面前,把自己蹭进呆呆愣愣的男朋友怀里。
“阿治今天就20岁了,可以、可以试试成年人的一些东西了,所以……总之,不许跑!”
面对这幅场景,太宰治不可能跑,就算要跑也是扛着不断给他刺激的女朋友一起。
但这个惊喜确实有点猝不及防,他缓了好久,才下意识地环住怀里人的腰。
与往日不同,他的手指下面除了几根岌岌可危的带子,只有细腻光滑的皮肤。
热血一下子就冲上了他的脑子。
夏夏反倒从容了起来,或者说,只要不看着太宰治的眼睛,她的羞耻心就没有那么强烈了,甚至还有闲心说句俏皮话。
扑进他怀里的人用一种漫不经心的、慵懒散漫的语调问他:“你想让我帮你解开绷带吗?”
太宰治一把把人抱起来就往楼上跑:“我自己来!”
夏夏:“?可是晚饭……”
太宰治:“不想吃晚饭,只想吃……”
夏夏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终于抵达目的地的太宰治用肩膀把门撞开,人放到床上,嘴这才得闲:“为什么要捂我的嘴?”
夏夏很诚实地回答:“为了阻止你说出什么吓人的话。”
比如不想吃晚餐,只想吃她之类的,太尴尬了,她怕自己会笑出声。
为了不破坏气氛,她点到为止,及时转变话题。
面对太宰治急切的态度,夏夏反倒越发从容,这大概就跟‘只要有一个人比我更急,那我的心情就平静多了’是一个道理。
她往床上一靠,和太宰治拉开一些距离,漫不经心地抚平枕头上的褶皱。
“开始吧,把你身上的绷带全解开。”
绷带?解开?为什么要解开?
太宰治漫不经心地想着,一边动作,一边更努力地把绷带弄得更乱。
凌乱散落的绷带困住了夏夏,这玩意不知怎么缠到了一起,就这么绊住了她,让她难以招架。
白色的绷带衬托着光裸的肌肤,还有散落在腰间的卷曲的桔红色的发,每一点都足以让人疯狂。
太宰治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自己真的很行,一直到半夜才消停。
夏夏瞪着红红的眼睛,恼羞成怒地命令他把绷带解开,太宰治一边吻她,一边试图找到是从什么地方开始缠上的,无果,最后夏夏忍无可忍,自己伸手,一根一根地扯断了身上束缚着她的织物。
太宰治很有眼力地表示要帮她洗澡,因为他表现得太乖而暂时放松了警惕的夏夏应了,没过十分钟就想让他滚出去。
她倒不是抗拒这种快乐,事实上,她都有点后悔为什么不早试试,比如把人绑去法国再开始,这样她的良心上倒也能过得去。
她只是弄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么疲倦,而太宰治的精力却依旧这么旺盛。
浴室里的灯火在水雾缭绕中变得迷蒙,她迷迷糊糊地想——
下次她也要把太宰治绑起来,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