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
连派罗都兴奋到手舞足蹈。
“真是太厉害了!”黑发的乖巧少年眼睛亮亮的,“突然就出现了好多个季黎!然后唰地一下,又变成了一个!我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酷拉皮卡坐在旁边,也一只手捂着嘴,疯狂自言自语地推导起来。
“难道是海市蜃楼?但这应该对时间地点和光线角度有很严苛的要求,不应该能随时随地使用才对。还是说之前的转圈也是必要条件?”
顶着两双求知的大眼睛,季黎讪笑着举起双手。
“其、其实是一种叫‘肢曲’的技巧啦。重点是通过步伐的缓急节奏来制造残影,不过对步伐和时机的掌握要求很严格。”
她又给两个好奇宝宝演示了一遍,但更具体的就无法透漏了。
毕竟肢曲是揍敌客家祖传的暗.杀.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也算是不外传的商业机密。
要是哪天被发现外人也会用,那可能要么窟卢塔族被揍敌客整体收编,要么灭族案就该换一个凶手了。
肢曲看着这么帅,羡慕吗?
要拿命换的。
“这就是外面的武术啊。”
三人又是聚众躲在欢迎庆典那天的悬崖边空地。
派罗抱着腿,将下巴抵在膝盖上,向往地看向远方。
“真的好厉害!果然这片森林也不是全部,还有很多书里也没有讲过的东西存在。”
他侧过头,看着季黎和酷拉皮卡,本来张口还要说些什么,却听见家人远远在叫自己的声音。
派罗冲小伙伴们挥挥手,一瘸一拐地没入森林,回应家人的呼唤。
酷拉皮卡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盯着派罗跛了的那只脚。
“季黎,我其实,还差得远吧?”
他忽然开口。
“约厄斯达叔叔让你和我对战,大概就是想告诉我,即便我在同龄人里面表现不错,但人外有人,我现在根本还不够独立外出的资格吧。”
酷拉皮卡往后一倒,反手用手臂盖住眼睛,声音微微颤抖。
“……真不甘心。”
季黎挨着他坐下。
“派罗说,其实大家对外面的世界有好奇,但因为待在族里也很幸福,所以并没有执念。只有酷拉皮卡不一样。”
季黎轻声问他:“那酷拉皮卡到底为什么,现在就急着想要离开呢?”
酷拉皮卡沉默很久后,告诉季黎一个故事。
他和派罗因为年纪相近又性格相投,自小就是朋友。有一次一起出去玩,他不小心跌落山谷,是派罗救了他。
最后,他什么事都没有,原本健康的派罗却受了重伤,一只脚跛了,眼睛的视力也在逐年一点点变差。
“都是我的错。”
酷拉皮卡盖在眼睛的手紧紧攥成拳。
“藏书室里的书我都看过了,但没有能治派罗的方法。既然族内没有,我就要去外面找!一定,一定有能治好派罗的方法的!”
“我和派罗约定过,要一起去冒险,去看外面的世界。我想和健康的派罗一起……实现我们的梦想!”
季黎能听清酷拉皮卡话里的哽咽,以及为了抑制颤抖而咬紧牙关的细微声响。
“……会实现的。”
她把手搭在酷拉皮卡的拳头上,坚定地、理所当然地赞同。
“酷拉皮卡和派罗的梦想,都会实现的。外面的世界虽然有丑陋的东西存在,但也会遇见让人快乐的事情。一定会是很棒的冒险的。”
“所以我们一起加油吧,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没有回答。
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他反过来握住季黎的手,然后把脸扭到一侧,声音闷闷地补充。
“别告诉派罗。他总是说‘没关系’,要是知道我这么想,反而会给他压力的。”
给点阳光就灿烂,季黎拖长声音:“哼哼,让我考虑考虑。”
闻言,酷拉皮卡极快地瞥了她一眼。
季黎隐约看到金发间一闪而过的瑰丽赤色。
“或许我应该提前告诉你,关于明天学习计划的改动?”酷拉皮卡微笑。
季黎立刻抽手,将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叉。
“酷拉皮卡老师,你在说什么?我们刚入门的萌新,听不懂这么可怕的窟卢塔语。”
空气静止了一瞬,酷拉皮卡笑得前俯后仰,绯红眼也迅速消退,恢复了通透的碧色。
真搞不懂变.态.人.体.收.藏.家的想法。明明这样的颜色才是最美丽的。
季黎想。
………………
…………
……
二人一起回家吃过晚饭。
饭后,季黎还又让酷拉皮卡小老师拎着复习了一遍窟卢塔语,才被允许回到房间,开始瘫着。
夜深人静,结束了一天的劳作,窟卢塔族也渐渐陷入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