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趴床上已经和原曦有一搭没一搭聊起来了。
“......太困了......我不想去了......礼物你给了吗?”时舒打哈欠:“不行了,我真的太困了......”
原曦似乎很恼火,免提没开都能听到她的嗓门:“都说好了!不行,你必须来!你们——都说好了的!时舒!”
时舒拿她没办法:“好好好......来来来。”
“梁径呢?”
梁径凑去说话:“我也来。”他嗓音低低的,不知道是不是睡醒的哑意,听来带着几分疲惫。
估计是三个人一起听电话,方安虞声音这时传来:“还没醒?”
未等时舒和梁径有什么反应,电话被那边掐断,临末听到闻京的嗓门:“......不很正常嘛......”
时舒:“......什么‘正常’?你听到了吗?”
梁径躺下来,抬起手臂遮挡在眼前,没有立即说话。
他以为是丁雪的电话,谁知道是梁坤打来的,语气不太好,说你朋友找不到人,来找你妈,你妈现在去做检查了,给你朋友回个电话。梁坤说完就挂了,梁径能感觉到梁坤因为他去烦丁雪而不满。
倒不是说梁坤对梁径不好,只是丁雪容易操心,相比活蹦乱跳的儿子,他更担心自己的妻子。
时舒敏锐察觉梁径情绪不对,他挨近去扒拉梁径手臂。梁径很依他,把手臂放了下来。
两人对视半晌,时舒问:“你妈妈说什么了?”
梁径说:“是我爸。没什么。让我回电话。”
时舒点了点头,很亲昵地去亲梁径:“今天是不是去医院了?”
梁径没说话。
时舒又靠近些,往下趴在梁径左边胸膛:“没事的......梁径,没事的。”
“嗯。”
热度逐渐上升,雨水被蒸发,周遭愈加潮湿。
干燥的江州好像自此之后一去不复返。往后在人类气象学史上,今年将是被记住的一年。因为这一年,江州气候正式转变。
时舒往下亲吻的时候,梁径睁开眼望向他。
眼神交接的瞬间,所有埋藏的情绪被掀起。惊涛骇浪般汹涌。
梁径伸手抚摸时舒后脑,掌心力度让时舒动作微顿。很快,他抬起头,坐起来脱了身上的睡衣,嘴唇很红,小声嘟囔:“反正已经迟了......”
梁径微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