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纸伞挡着雪花儿。
也挡住了视线。
二郎他们躲在远处什么没看见,就很失望。
林怀不满地拍二郎的肩膀:“咱们到底在干嘛?”
躲猫猫也不是这么躲的!
“我要去找姐姐!”林怀烦死他们了,他好久没见姐姐了,想好好跟姐姐说说话。
二郎见他要跑,连忙抓着他捂着他的嘴巴往王府的方向跑。
三郎四郎跟上。
油纸伞下。
珍珍的手死死地转着顾遇胸口的衣裳,她看着顾遇,眼尾都是红的。
顾遇松开放在她腰间的手,她就腿一软要往下滑。
“完了完了。”
“我病了!”
“小哥哥我病了!”
“心跳加速,浑身无力,手脚发麻……”
顾遇连忙双手将她 重新搂抱回来,油纸伞掉在了地上,随风滚去了远处。
“你没病。”顾遇哑着嗓子道,他腾出一只手来,手指拂过柔软红艳的唇,将唇上晶莹的水渍拭去。
“是我的错。”
“我不该馋酒。”
珍珍眨巴了一下眼睛,她忽然就懂了。
“不然,你再尝尝?”鬼使神差般说出这句话,顾遇的眼神顿时深如幽潭。
“你再尝尝我就知道……”是不是病。
后半截
儿话珍珍根本就没机会说出来,被顾遇以吻封唇。
这一次他不再是浅尝辄止,长久以来压抑着的情愫通过唇齿相接倾泻而出。
珍珍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感觉,这种汹涌而激烈的感觉让她目眩,顾遇抬手盖住她的眼睛,陷入黑暗之后。
感官就更为清晰。
两个人其实都是生涩的,但有些事情是本能。
一旦开始,就会无师自通。
雪下得越来越大了,风也越来越冷,缠缠绵绵的风雪卷起两人的发丝,裹乱他们的衣角。
风雪呜呜咽咽,缠缠绵绵,那幽幽的声儿就像情人之间的喃呢。
呜咽声时高时低,分不清到底是风的声音,还是雪花儿飞舞的声音……
渐渐地,风消雪落,谁也不知道在这场纠缠中是风欺了雪,还是雪裹了风。
“现在……你知道了么?”顾遇握着珍珍的手,把她的小手摁到自己的胸口。
“你若病了,我便病入膏肓,并甘之如饴。”
珍珍傻乎乎地看着他,他是在跟自己说情话吗?
这是情话对吧?
她傻笑起来,把脑袋埋进顾遇的披风里,双手紧搂着他劲瘦的腰,心里的欢喜止不住地往外溢。
呜呜噫噫……
嘤嘤嘤……
所以,这才叫谈恋爱对吧
!
对吧对吧对吧!
难怪狐狸精姐姐以前总是耐不住寂寞,频频下山,在山下待着的时间比山上长多了。
山下有好看的小哥哥亲亲, 换成她她也不乐意上山。
“回家吧。”顾遇轻轻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背脊,他唇角含笑,眼里的柔情化作春水,涓涓流淌。
“我没劲儿呀!”
“你背我呀!”珍珍说完就拿脸去滚顾遇的胸膛, 她要撒娇!
狐狸精姐姐说,会撒娇的女人命好。
狐狸精姐姐还说,不贤惠的女人日子过得滋润。
不管狐狸精姐姐是不是坏蛋,但珍珍觉得她说的好多话都是有道理的。
“我走不动……”
珍珍慵慵懒懒的声音嗲兮兮的,顾遇哪里受得住,他猛然推开珍珍,有些急,不过却在珍珍愣神之际将披风解开递给她,然后在她面前躬身弯腰。
“上来吧。”
珍珍这才笑逐颜开,吓死她了,她还以为自己撒娇失败呢。
小姑娘美滋滋地趴到情郎的背上,一手搂着他的肩膀,一手抱着他的披风。
顾遇背起了小姑娘,去捡了油纸伞,一手举着伞,一手托着她的臀,慢慢地往家走。
王府的大门口,从上到下一排脑袋望着街口。
第一颗脑袋是袁富贵
的,然后是二郎的,再就是三郎四郎和林怀的。
当看到顾遇打着伞背着珍珍往回走的身影,袁富贵露出满意的笑容。
看看,还是他闺女会拿捏人。
“行了,都回去睡觉吧!”
袁富贵轰人。
小伙子们一哄而散。
林怀在跟他爹走的时候一脸担忧:“爹,姐姐的脚是不是扭到了?”
“我们不等等姐姐,看看她的脚么?”
袁富贵提溜着儿子的后领子:“你懂个屁,你姐这是在使唤你姐夫!”
“使唤?”
“为何要使唤,她又不是没有脚!”
“再说了,她要是不想走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