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他又累又冷还没地方拉……
他太难了!
高全儿惊讶地看着站都站不稳的郭永:“来人,快搀扶着郭大人!”
“哎呦喂,郭大人怎么还在偏殿啊?”
“您这心也太诚了吧!”
“这没日没夜地抄,您得抄多少佛经啊,回头咱家就去跟陛下说说,瞅瞅满朝文武,谁能有郭大人这般虔诚?
为了给陛下祈福,不吃不喝接连抄个两三天的佛经。
佛祖必会被你感动的!”
高全儿几句话,把郭永即将要出口的告状的话全堵了回去。
是啊,他要是嚷嚷说是被人锁在偏殿的,那就显得他没诚心。
皇帝必然会不喜。
而他这两天的苦就白受了。
郭永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他虚弱道:“为陛下和娘娘分忧,是下官该做的。”
“来人啊,赶紧给郭大人弄点儿吃的去。”
“郭大人,您先用点儿东西,在宫里歇会儿缓过劲儿再出宫,咱家这就把您抄写的佛经送去给陛下过目。”
郭永非常非常想亲自送去给皇帝过目,可他现在这副样子根本就没法子面圣,只能忍痛含泪多谢高全儿。
他是真的身心俱疲。
太监们伺候他洗漱,吃了两碗热粥才缓过劲儿来
。
他实在是气虚心悬,偏殿里点了安神香,他就蜷缩在矮榻上睡着了。
一觉醒来,喷嚏连天。
染了风寒。
这下让想去找皇帝说几句再出宫的郭永郁闷至极。
好在要出宫的时候高全儿命人给他拉了一马车的东西走,都是御赐的。
这风头直逼当年的袁富贵啊!
郭永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他美滋滋得带着赏赐回家,家里人也高兴够呛。
他以为皇帝要赏他什么金银珠宝,然而从马车里抬下来的是一个十分笨重,花色老旧,款式过时的木头柜子。
空空如也的柜子。
郭家人倒是没觉得失望,毕竟柜子也是御赐的啊,于是喜滋滋地将御赐的柜子抬进库房里好好放着。
不放着能行么?
御赐的东西又不能磕了碰了,谁敢真拿来用?
郭永才归家不久,就有人来找他,郭永刚让人去请大夫,大夫还没来呢!
他没法子,只好强撑着换了衣裳出门。
郭永去见的人是兵部侍郎陈亭。
陈亭在茶楼等他,他一进包间,陈亭就笑着恭维:“郭大人好本事啊,得陛下盛宠,在宫里待了三天两夜,又带着大批赏赐出宫。
可见已经彻底取代了袁富贵在陛下跟前的位置。”
郭永
连忙作揖:“下官见过陈大人……哈秋!”
一个喷嚏对着陈亭的面门就打了过去,陈亭嫌弃地撇开脸,拿帕子擦了擦鼻子。
不过等郭永抬头,他就换上了一副关切的样子:“郭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郭永道:“没什么,在宫里诚惶诚恐,没休息好,鼻子不大舒服。”
“快坐下说话,来人上茶!”
茶上了,俩人寒暄几句,陈亭就问起了正事儿:“你在宫里几天,有没有跟陛下提起那件事儿?”
郭永苦开始诉苦:“成大人啊,您不知道,陛下下朝之后很不高兴,前头两天我都在卖力逗陛下开心,也是在今儿见着陛下心情稍微好点儿了,这才在他老人家面前提了提曹汾的名字!”
必须瞎掰!
反正他有没有跟皇帝说陈亭也打听不到!
不管怎么样,他可不能让外人知道他在皇帝面前根本就说不上话。
陈亭满意点头:“这就很好了!”曹汾也不是第一天就有的反心。
刚开始他还是想做个好官儿,把政绩搞上去好升官儿。
但人心易变,特别是面对巨大利益的时候,贪腐之心会慢慢滋生。
郭永提到曹汾,也算是在多疑的帝王心里扎上一根儿刺。
“只要事成,大人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陈亭端茶。
郭永立刻起身鞠躬:“还请陈大人在董大人面前多为在下美言几句。”
陈亭放下茶杯,笑道:“郭大人放心,本官必会帮你美言。”
“接下来大人用到你的地方还多,你可不能让大人失望啊!”
郭永赔笑:“您跟董大人带个话,下官必然不会让董大人失望!”
还是要尽快跟皇帝提啊,不然董大人这里不好交代。
郭永想代替袁富贵上位,董庆阳也想将袁富贵搞下来,两边利益一致。
郭永自然而然地上了董庆阳这趟船。
两边通了气儿,郭永就回家,顺道去了一趟衙门请假,他实在是头晕脑胀。
到家大夫还在等他,一把脉,就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