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七和好些人守在出场的通道上,见二郎整装出来,几个人先是脸上闪现出嫉妒之色,他们可是听钱七公子说了,这个顾二郎是走后门儿通过初选的!
顾二郎走的路子就是陛下身边的佞臣袁富贵。
“哟,这不是顾状元的弟弟么,压轴出场啊,打扮得还真是花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楼里表演呢!”
“楼里?”
“楼里可不要他这种五大三粗的,他这种身材,应该偷偷上哪个有钱寡妇的门!”
钱七,笑看着周围的人讥讽顾二郎,见顾二郎抓着大刀的手青筋暴跳,他就满意了。
就是要激得顾二失去分寸!
“大家都别乱开玩笑,顾二公子本来就紧张,你们再这一说,一会儿他失误了怎么办?”
“顾二公子,你一定要稳住,现在天要黑了,观众们也在陆续离场,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哎呀,说起来我还是很羡慕顾二公子的,一会儿上去只需要面对零星几个观众,这样一来压力也不会很大……”
等大家把顾二郎埋汰得不像样了,钱七就站出来阴阳怪气地刺激顾二。
显然,他们这番骚操作的确起到了效果,故而的确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特别是看到有观众在陆续离席。
他有点稳不住。
这个时候,站在他身后扛大锤的玄尘子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道:“你只需要表演给一
个人看就行了!”
别人算个屁啊!
你是来求偶的,对着一个人求偶就行了,对着所有人求偶,那是不想活,想x尽人亡!
年轻人,就是想不通透。
二郎:对喔!
不紧张了!
握紧的拳头也松了下来。
眉目舒展开来,面对一群对他冷嘲热讽的人他虽然想揍,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现在需要的是记住每个讥讽他的人长什么样子,回头好带着小伙伴们去套麻袋……
珍珍……喔不,是大嫂就非常喜欢套麻袋游戏。
“哈哈哈,一个观众!”
“笑死人了,我要是顾二郎就不上台了,赶紧回去哭去!”
钱七也笑道:“你们别这么说嘛,这位老人家只是想安慰安慰顾二公子罢了!”
玄尘子盯着钱七看了两眼,就摇了摇头:“是个福薄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他说得小声,钱七等人又在哈哈大笑,就没听见。
而正在这个时候,场外忽然有火光燃起,接着,鼓手们开始表演。
鼓手们上场了,不久就该轮到他了,二郎深呼吸给自己打气。
同时,二郎惊奇地发现,原本走了的观众竟然又纷纷回来了!
他的脸上迅速露出灿烂的笑容,并且挑衅地朝着钱七挑了挑眉。
钱七:……
怎么会这样?
围绕在他身边的人也都很尴尬,不是,那些观众怎么
又回来了?
钱七公子不是说……
原来那些已经走到出口的观众们,不管男女,都被出场的表演给吸引住了。
精彩啊!
就这开场便比之前的要别出心裁多了!
一下子把他们的瞌睡和倦意全部都赶走了!
这要是不看多亏,多亏,怪不得说好东西都放到最后,那得压轴啊!
先前因为观众退席而嘲笑二郎的人一个个的都变了脸色,特别是钱七,脸难看得能跟山神庙里的塑像比了!
钱七可是将顾遇一家子都恨之入骨!
如果没有顾遇,他就不会那般丢人!
如果不是顾遇,他肯定能当状元。
钱七认为他考试发挥失常都是受到了顾遇的影响,他是不可能有错的,他的学识是那般的扎实,怎么可能进不了前三?
都是顾遇给害的。
还有他选官的事情,一定是袁富贵从中作梗,因为袁富贵跟他那不学无术的异母大哥好得能同穿一条裤子。
袁富贵是皇帝身边的奸佞,若不是他从中作梗,吏部怎么可能收了银子还把他往偏远蛮夷之地塞。
若不是袁富贵的阻挠,他怎么可能来参加竞选驸马?
以前的他可是从不将公主放在眼中。
而现在……
他要做驸马,做皇帝的女婿,然后有了这一层身份,他才能狠狠地收拾袁富贵,收拾顾遇!
顾二郎意在十三公主,他必
要将十三公主抢到手,另外,绝不会让顾二郎成为驸马!
坚决不能让顾家攀上皇家这棵大树!
为此,他在知道顾二郎是最后一个人表演的时候,就雇佣了一帮人,专门在倒数第二个节目结束之后,煽动观众离场。
眼瞧着观众陆陆续续离场,大有越走越多的形式,他正高兴呢,结果……
结果观众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