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我现在是苦主,我就要状告吴氏杀害我亲娘!”
“有我亲爹作证!”
袁富贵不依不饶。
“爹,你同意让吴氏去大理寺就眨一下眼睛!”
陈良才眨眼睛。
袁富贵又加一句:“爹,你想不想休了这毒妇?想休她就眨眼!”
国公府的老夫人,想得美!
既然老头儿临死醒悟,他不能不利用彻底啊!
老国公自然是非常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
吴氏见状就哭嚎起来,哭诉她这些年不容易,又没犯七出之条,老国公凭啥要休她。
袁富贵冷笑着打断她的话:“就凭你放纵下人虐待我爹!”
“不休你,不休你留着给我爹陪葬么?”
吴氏卡壳儿了。
陈氏宗族的族长刚要开口帮吴氏说话,袁富贵就指着他道:“我警告你想清楚了再说话,不然本官有理由怀疑你跟吴氏是一伙儿的,至少在虐待我爹这件事上是同伙儿!
你是白身,我是官身,我要告你容易得很!”
陈氏族长气了个倒仰,不过好歹没敢开口。
他歉意地看向吴氏,眼神儿里的意思很明显,不是他不想保住吴氏,而是他没本事保住吴氏。
袁富贵请京兆府尹帮着
写休书,然后在问过成国公之后就抓着他的手摁了指印儿。
休书被袁富贵扔到吴氏的身上。
“袁富贵,你不要太过分!”陈安阳暴跳如雷,当众休弃他娘,他这个国公的脸面何在!
袁富贵笑了笑:“莫要着急,我还有更过分的,你且等着瞧!”
“爹啊,你想不想让陈安阳继续当国公了?若是想,你就眨一下眼睛,若是不想,你就眨两下眼睛。”
答案自然是不想的。
袁富贵跟高公公拱手:“高公公,我爹的意思就只能麻烦您转达给陛下了,若是陛下心疼我爹,自然会下旨换个人继承爵位,若是陛下认为我爹不对,陈安阳的国公之位自然稳当。”
高全儿笑应下:“袁大人放心,老奴定会转达给陛下的。”
陈安阳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有些摇摇欲坠。
他求助地看向族长等人,却发现族长等人的眼神很是闪烁,不用想,他们心里肯定是在盘算什么。
有京兆府尹跟大理寺卿两位大人为老国公作证,不管是休书还是换掉陈安阳这个国公爷,都是板儿上钉钉的事儿。
“成国公,你别晕倒啊更过分的后头一定跟着最过分的,我最过分的事儿还没说,你晕啥啊?可别错过最精
彩的部分!”
珍珍扬了扬手中的金针对袁富贵道:“爹你别担心,有我在他晕不了的!您赶紧说最过分的,别吊人胃口。
吊人胃口没道德!”
京兆府尹在心里给珍珍竖大拇指,对对对对!
袁富贵对着闺女嘿嘿一笑:“爹错了,爹以后不会在你面前吊胃口。”
说完,他便指着霜打了茄子一般的吴氏对大理寺少卿道:“她现在不是老国公夫人了,她只是一个庶民。
本官告她害死本官的亲娘,证人是成国公府的老国公府。
少卿大人,请问现在能抓她了么?”
大理寺少卿颔首:“能!”
“来人,带吴氏去大理寺!”
立刻就有人去抓吴氏,吴氏崩溃挣扎:“不……我不去,陈良才你不能休了我!”
“你个没良心的,我当初不过是舍不得姐姐的孩子才嫁给你做续弦。”
“嫁给你之后几年都没要孩子,一直等到世子长大了才要的孩子!”
“可你临死却为了你这个从乡下找回来没在你跟前儿孝敬过一天的儿子来害我!”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吴氏挣扎地厉害,大理寺的差役没抓住她,竟被她给挣开了,她扑向陈良才。
珍珍眼明手
快地拦住了她,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身上的某个穴位扎了一针,又往她族里塞了一粒药丸。
药丸入口即化,珍珍又捏着她的嘴,以至于吴氏想吐都吐不出来。
吴氏瘫软在地。
珍珍让人将她搀扶到椅子上坐了。
然后她走到吴氏面前,轻声问她:“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对你还不好么?”
“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好冷啊!”
“血流得越多我越冷!”
“黄泉路上好寂寞呀……你来陪我呀!”
众人不知道珍珍为何忽然来这么一出,谁知吴氏却忽然尖叫着推开珍珍:“你别过来!”
“我不怕鬼的!”
“箫佩!我能弄死你,就不怕你变鬼来找我!”
“你滚啊!”
“你冷是不是,你要人陪是不是,正好,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