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
袁富贵道:“来人,把老国公的所有子女还有陈氏宗族的人都叫进来吧。”
陈安阳想阻止,吴氏将他拦住了。
这个时候阻止有什么用?
况且他们阻止得了么?
不管一会儿袁富贵怎么问,陈良才怎么答,她只需要咬死不认就行了,反正他们也拿不出来证据。
陈良才说啥就是啥,陈良才咋说衙门就咋定她的罪?
不可能!
吴氏不断给自己打气,不断叮嘱自己要稳住。
到时候她还可以说,说是袁富贵故意要害她,陈良才因为对他愧疚,就什么都听他的,任由他瞎说,目的就是为了把国公府的爵位给袁富贵!
袁富贵长了一张嘴,她也长了一张嘴。
没有证据的事儿,那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这些人一进来之后,屋里瞬间就挤满了人。
因着高公公和大理寺以及京兆府的人都在,不管是陈氏宗族的人还是国公府的庶子庶女们都不敢吭声。
至于说老国公的亲娘,不好意思,缠绵病榻呢!来不了的喔!
吴氏既然起了弄死陈良才的心,又怎么会放过陈良才的亲娘呢,毕竟当初要她死的人还有一个就是那个老虔婆。
“爹,一会儿我问你问题,是的话您眨左眼,不是眨右眼。”
“爹,把您害成这样的人是庶子庶女么?”
陈良才眨右眼,袁富贵就让庶子庶女们退后站到们边儿上去。
接着又指着族老们问:“是他们吗?”
陈良才还是眨右眼。
族老们松了口气,不等袁富贵说,立刻后退。
然后袁富贵就指向陈安阳问他,老头儿这回眨的也是右眼,陈安阳也松了口气。
接着袁富贵又指向吴氏,陈良才重重地眨了一下左眼。
生怕屋里的人看不到似的。
这下子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吴氏。
吴氏顿时摇摇欲坠,她哭着质问成国公:“夫君,妾知道您对我不满意,可我已经跟了你几十年,伺候了你几十年,你怎么这么狠心,我到底哪儿做错了,让夫君这般恨不得我去死?”
哎哟,这副委屈至极的样子还真是可怜呢!
高公公出言道:“老夫人,您还是安静些吧,您有没有错,等袁大人问完了老国公自有大理寺和京兆府的两位大人来论断!
这个时候还请老夫人不要打断袁大人问话,不然咱家地以为您是心虚害怕!”